只不過現在想想,人家景辭小小年紀便能坐的長老之位,手段還是有些的。而她的徒兒也未必只是徒有其表呀。

“弘眉,你這是在做什麼!”

宇文天面色慍怒,怒斥:“不可對景長老無禮!”

他方才下臺之後,柔彩過來安慰自己,於是兩人在旁邊多耳語了小一會兒,不料弘眉這個不省事的居然帶人找麻煩。

他當著所有人都面澄清:“此次確實是這位公子贏的我,而且他沒有使任何暗器,我與他之間是一場堂堂正正的比試!”

說完,他瞥向弘眉:“快與景長老和她的徒弟道歉。”

“是......”

弘眉不情願的很,可大師兄都這樣說了,他也不得不鞠了個躬,語氣隨意道:“是我氣量小,對不住您勒。”

“沒事沒事。”

景辭端著一副長輩那種寬容大度的架子,“我不與你計較。”

弘眉見她笑的溫和,心裡更是湧著一股子窩囊氣。

縱使心中騰起一股子憤怒感,礙著宇文天在場也只能扯出客套笑容:“多謝景長老。”

宇文天方才的說法倒是顯得大度,在場不少人都豎起大拇指誇讚他的氣度來。雖然是輸了,但最後依舊尊重對手,可見其修養不凡。

這事情和解後,他開口約眾人一聚,說是要舉辦一個道歉宴會。

景辭素來不喜歡這種“酒局”,藉口要給徒兒包紮,然後將蕭澈帶到自己房間裡。

事實上,景辭也確實在給他處理傷口。

“哎呦呦,蕭公子,您瞧瞧您這傷啊,可真是把我心疼死了。”景辭就差沒哭出來,可勁的討好他:“看見您的傷口啊,我的心都碎成好幾片了。”

蠢師父這是?

“師傅,你是不是中毒了?”蕭澈突然抬手附在她的額頭上。

“啊?”

“怎得覺著你有些神志不清。”他收回手,眼裡含著笑意。

你才神志不清,我不是在盡力表達自己的誠意嗎?

景辭嘴角抽了下,“蕭公子,我這是在關心你啊。”

“關心?”蕭澈咀嚼著這兩個字,那雙漆黑的眼眸盯住她,“是虛情假意,還是真情實感?”

“我發誓,我所說的每句話......”

“轟隆隆!”

突然間,閃電打雷的聲音響徹雲霄。

老天爺,你玩我吧?

景辭收回發誓的小手,訕訕一笑:“我還是給你包紮吧。”

衣服被劃破了,但好在傷口不深,只淺淺的一道傷痕。

景辭先是用酒給他消毒,然後小心翼翼的敷藥,包紮,最後繫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蝴蝶結。

“好了。”

她滿意的拍了拍手,大功告成。

蕭澈的目光定在手臂上,語氣驟然冷淡下來:“師傅,你之所以為我包紮,就是想讓我放過橫行霸道山......我說的對吧?”

窗外雷聲愈加害人,閃電的光亮打在蕭澈的側臉上,明暗各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