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高聳入雲的摩天大廈·頂樓

女人穿著一襲性感的紅裙,側邊的開叉一直到腰部,膝蓋交疊,一雙如玉般細膩的長腿在月光下閃閃發亮。

她靠坐在真皮沙發的扶手上,面對著一扇巨大的玻璃窗。

玻璃窗外是美輪美奐的城市夜景,不遠處東都鐵塔傲然屹立。

站在這座建築物的頂層,就像是身在天宮俯瞰人世繁華。再怎樣萬家燈火,再怎樣炊煙裊裊,溫暖也只屬於別人,而她的心臟,一如既往,冷若寒霜。

酒杯中紅色的液體自紅唇而下,淌過修長的脖頸,涼涼的感覺直到小腹。

不知道多少杯葡萄酒下肚,伴隨著酒瓶滾落的“叮鈴哐當”聲,貝爾摩德終於感覺身上出現了絲絲暖意。

她諷刺地勾起唇角。

竟然要靠酒精給這具身軀“活著”的感覺,真是可笑。果然,只要心死了,就算身體再年輕也無濟於事。

貝爾摩德隨意地拿起桌上放著的一張照片,照片有些古老,而且似乎因為曾被人無數次細細摩挲,早有些卷邊,左上角更有一塊像是被香菸燙過的棕色痕跡。

在看到照片的瞬間,貝爾摩德的眼神忽然變得無比溫柔。她望著照片,似乎在與照片中的那個人對視,但更多的卻是懷念過去的歲月。

貝爾摩德沒有縱容自己沉浸在這些不該有的情緒中太長時間,短短几分鐘後她便貼身收好照片,轉而取出一根針管。

那針管並不是無菌密封的,她也沒有做任何消毒措施,直接就在自己的大腿上紮了一針,抽了半管鮮紅的血液。

把血液注射進專用的容器中後,貝爾摩德撥出了一個號碼:“喂,你要的東西我已經準備好了,你趕快找個人過來取。”

電話對面的人說了些什麼,貝爾摩德嗤笑道:“不加遏制的怒火只會傷害你自己的身體,降低細胞質量。你的身體那麼有用,可別再糟蹋了。”

聽筒中傳來一陣玻璃碎裂的聲音。

貝爾摩德熟練地將手機拉遠了一些,直到對面消停了,她才重新把聽筒放在耳邊。

“東西你還要不要?不要的話我就倒馬桶了。”

“莎朗,記住,你的身體不屬於你!”隱約間,電話中似乎傳出這樣的聲音。

對此,貝爾摩德只是輕輕一笑,什麼也沒說。

……

信繁沒有因為西拉的調查結果而停止他對阿里亞恩·斯萬的追查,除了阿里亞恩在瑞典的過去,他還要知道他如何前往美國,如何加入fbi,如何成為探員。

不管這對姐弟是否是貝爾摩德的孩子,他們由貝爾摩德親自送往孤兒院,並最終成為針對組織的特工,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信繁想弄清楚一件事,斯萬姐弟成為特工究竟是自己的選擇,還是組織的橫加干涉,如果是後者,組織為什麼要這麼做。

斯萬姐弟成長在瑞典,後來也分別加入了瑞典安全域性和美國fbi,他們的經歷看似與日本毫無關係,但他們與他的某些相似之處卻讓信繁不得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