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搖頭,不再去想琴酒的事情。

像琴酒這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傢伙,最好騙了。他可是很期待琴酒得知真相的那一天呢。

相比於目前還盡在掌控的琴酒,信繁更好奇他帶給自己的東西,準確來說應該是情報。

二十二年前組織發生的變故,終於要在他面前揭開神秘的面紗了嗎?

不得不說琴酒的情報網的確厲害,尤其他對組織內部的瞭解更是達到了一種恐怖的地步。難怪琴酒總能精準地找到臥底和二五仔,擁有這樣的情報網就是最大的作弊手段。

他倒是沒想過琴酒敏銳的嗅覺可能並非一種形容,而是如字面意思一樣。

信繁現將琴酒的工作報告簽名整理歸檔,然後才展開那張已經被他折起來的紙張,上面用炭筆寫著一些文字。

手寫?

這讓信繁有些意外。

他們平常都會有意識地避免暴露自己的某些習慣,畢竟字跡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他當初為此可是廢了一番功夫。

不過紙上的字跡並不是琴酒的,而且看上去還有些生疏,可能是琴酒用非慣用手寫的吧。

關於二十二年前組織發生的事情,琴酒只寫了簡單的幾行字。

[實驗失敗,研究組變革,貝爾摩德容顏不老。]

沒有任何與朗姆相關的資訊。

只是……貝爾摩德容顏不老?

信繁微微地蹙眉。

作為曾經貝爾摩德專案的負責人,他雖然不像青木勳那麼瞭解實驗的情況,也大致知道一些內幕。

貝爾摩德真正開始走上所謂的永生道路,應該是在十七年前,而那個時候也是莎朗到克麗斯的過渡。

不過,這麼可怕的實驗,需要一些準備時間也不奇怪。也許貝爾摩德就是二十二年前研究組變革後才開始參與實驗的,而她參與實驗的原因應該也與阿笠定子不無關係。

那麼朗姆重視的人,是否就在研究組變革之時遇害了呢?

實驗失敗……

什麼樣的結果算是失敗?沒有研究出想要的東西,還是……實驗體的死亡?

信繁忽然明白提起烏丸蓮耶和諾亞方舟計劃時朗姆那種深切沉重的恨意來自何處了。

如果組織對諸伏高明下手,害諸伏高明在實驗中失去性命,那他對組織的仇恨絕對不比朗姆差!

他雖然不會走上與朗姆相同的道路,但如果放任心中的惡意,瘋狂起來恐怕也很危險。

信繁重重地吐了一口氣。

朗姆、烏丸蓮耶、貝爾摩德,這些人真是一個比一個難纏,越靠近真相,信繁身上的壓力也就越重。

他必須,快一點,再快一點!

……

朗姆的計劃終究還是起到了一點作用。

組織大肆在各地建造基地的行為稍緩,連TENSE大廈十九樓的這些東西也轉移到了其他地方,十九樓再次空了下來。

信繁沒有刻意派人盯著,朗姆自己的事情自己管,他可不希望在這種四面楚歌的時候再惹來烏丸蓮耶的忌憚。

想必零那邊也不會讓他失望,朗姆能查到的東西他一定也可以。

信繁站在落地窗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車水馬龍的街景。

很快,他的視線在一個人身上停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