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什麼事?”琴酒冷聲問道。

“佈置任務。”信繁將桌上的檔案推給他,“新的暗殺目標。不過在行動前你可以再爭取一下,如果他改變主意願意與我們合作了,就暫時留他一命。”

琴酒抽走了那份寫有目標資料的檔案:“沒必要。”

他的時間很寶貴,任何所謂的爭取都是在浪費生命。

不過,在踏出辦公室們的剎那,珍惜時間的琴酒又回身看向信繁,問了句:“身為行動組的一員,你為什麼不用執行任務?”

信繁一臉莫名其妙:“我什麼時候成行動組的成員了,我不是一直在休假嗎?”

琴酒的嘴角勾起一抹譏誚:“呵,休假?”

信繁:“……”

雖然這件事他也覺得不太可信,但是琴酒你也沒必要直接把質疑寫在臉上吧?而且他雖然沒有執行所謂的任務,工作也是絲毫不敢放鬆的好嗎!

琴酒帶著他那雙充滿懷疑的眼神離開了,然而不到一分鐘,他又雙叒一次出現在門口。

信繁相信自己此時的表情一定十分古怪:“您還有什麼事嗎,琴酒大哥?”

他已經在認真考慮讓秘書把琴酒叉出去並納入黑名單的可行性了。

好在琴酒沒有兜圈子,直接問出了困擾多日的疑惑:“你是蘇格蘭嗎?”

目前他掌握的證據都是間接的,只有聽梅斯卡爾親口承認,他才能確定這件事。

信繁怔愣了一瞬,不過那縷不尋常的表情很快就消失無蹤了,他揚唇笑道:“你在開什麼玩笑,我怎麼可能是蘇格蘭?那個叛徒不是已經死了嗎?”

琴酒頷首,淡淡地說:“那就好。”

這一次他終於徹底地離開了“頂頭上司”的辦公室。

信繁注視著琴酒遠去的身影,下意識摩挲著手背。

琴酒終於還是查到了他和蘇格蘭的關係,那麼他還需要多久才能確認呢?

下樓後,琴酒看到了等在門外的伏特加,伏特加照例開著那輛年代久遠的保時捷356a。看到大哥,伏特加立刻來了精神。

“大哥,咱們現在去哪兒?”伏特加側頭問剛上車的琴酒。

“去找目標。”琴酒開啟檔案,在第一頁中尋找目標的住址,“他住在……”

琴酒頓住了。

伏特加發現大哥的表情有些奇怪,只好重複詢問:“目標家怎麼走?”

只見琴酒淡定地將檔案翻到第二頁,順利地找到了地址:“去杯戶町五丁目。”

伏特加放下心,專心致志開車。也就沒有注意到大哥將檔案的第一頁抽出來,折成小片,塞進了風衣內側的口袋中。

這真是人生難得的體驗。

琴酒竟然莫名其妙覺得自己像個特工。

那些潛伏在組織裡的臥底和叛徒,平時也總是這樣偷偷摸摸的嗎?

如果梅斯卡爾真的是蘇格蘭,那他現在算不算在幫臥底做事?

不不不,不能這麼想。蘇格蘭臥底的證據本來就有問題,依照梅斯卡爾這些年的行事作風,他也不可能是臥底。

梅斯卡爾只是被捲入了組織高層的鬥爭中。而他琴酒,是為了把害群之馬朗姆清理出去才被迫這麼做的。

朗姆一日不死,琴酒感覺自己與叛徒鬥智鬥勇的心情都沒有了。

梅斯卡爾給他的檔案第一頁是與任務完全無關的內容,他用命令的口吻拜託他調查二十二年前組織發生的事情。

那時候琴酒尚未加入組織,不過這些年他在組織裡也的確聽聞了一些小道訊息。

二十二年前對於朗姆似乎是個非常重要的時間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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