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倒顯得工藤優作多了幾分真實。

“好了。”信繁後一靠,做出下逐客令的架勢,“我的問題問完了,你可以走了。”

工藤優作挑眉:“你不好奇為什麼阿笠慄介會將我的代號給你嗎?”

信繁淡定地回答:“因為我現在做的是你本該做的事,對吧,黑暗男爵的創始人?”

工藤優作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如果你足夠冷靜聰明,你就該像我一樣,在一切尚未發生的時候及時抽身,那樣就不至於落到現在的境地了。”

“然後像你一樣躲藏了十七年,甚至連累兒子差點命喪組織之手?”信繁毫不客氣地嘲諷,“如果是這樣的冷靜聰明,抱歉,我不需要。”

淺野信繁的回應在工藤優作的意料之中,他感慨道:“站在一位長輩的角度,我希望你能自私一點。但站在新一父親的角度,正因為你是這樣的人,我才能放心把他交給你。”

信繁沒有再說什麼。

他理解工藤優作,但他永遠也不會成為工藤優作。

我們是怎樣的人,並不取決於能力、特質甚至經歷,而是取決於自己的選擇。

……

松田陣平當年能在尚未畢業的時候就被爆裂物處理班看重,不是沒有原因的。他對機械結構的瞭解和理解讓信繁自愧弗如。

即便如此,信繁也不敢頻繁使用松田陣平留給他的遮蔽裝置。

澤田弘樹的先例尚在眼前,過於依賴這些裝置的下場可能是毀滅性的。

他的小心謹慎給降谷零等人造成了極大的麻煩。

松田陣平第七次無能狂怒中……

“他又拒絕了!這已經是這周的第三次了!!”松田陣平憤怒,“我給他強調過很多遍,遮蔽裝置非常安全,他可以放心使用。”

谷鱅

降谷零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太自大了?”

“哈?我自大?”

“那個遮蔽裝置的設計是基於我們提前收集到的訊號資料。”諸伏高明公正地解釋,“我們分析了景光身邊的所有電磁波和光子流,排除掉微波爐、家電設施等訊號頻率的干擾,篩選並確認了追蹤器的工作波段。”

松田陣平補充道:“考慮到追蹤器的工作頻率可能會改變,我甚至偷偷在景光上班的路上、tense集團附近、阿笠博士家等等所有他可能會出現的地方安裝了訊號的記錄裝置。最終才搞定了這個遮蔽裝置。”

雖然這玩意挺簡單的,不算是他“嘔心瀝血”之作,但諸伏景光的不信任還是讓松田陣平備受打擊。

降谷零倒是很理解信繁的做法。

他不是不信任松田陣平,只是無奈他們的工作太危險,不得不更謹慎一點。

“沒關係,雖然景光拒絕了見面的要求,但他還是給我們傳遞了一些訊息。”降谷零十分欣慰,“這是好現象。”

“哦,對,景光說他今天要跟組織裡一個幹部見面。”

“誰?”

“我想想啊,好像是、是、是……”

“琴酒。”諸伏高明替某個記性不太好的後輩回答道。

降谷零:“……”

可惡,不知道為什麼,他有一種被別人撬牆角的錯覺!

……

“啊啾——”

信繁對著空氣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琴酒你來解釋一下剛剛那是什麼表情!他明明已經禮貌地避開了好吧??

還有,又是誰在偷偷摸摸編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