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繁無奈地扯了扯嘴角:“女士是對貝爾摩德的稱呼,你未成年,對於我而言和小孩子沒什麼不同。”

沒想到年僅十八歲的宮野志保竟然也會在意別人對她的稱呼,果然只要是女性,無論多少歲都會在意年齡嗎?

“我成年了。”灰原哀一臉認真地強調道。

“在日本,二十歲才算成年。”

“……”

發生在餐車一角兄妹之間幼稚的對話並沒有影響整個餐車劍拔弩張的氣氛。8#E的出波茉利被包廂裡時不時響起的“滴滴”聲攪得心煩意亂,然而列車員卻無法有效地解決問題。

在她與列車員爭執的過程中,坐在窗邊旁觀的安東諭表情有些古怪。

信繁看到這一幕,心下了然。

看來出波茉利聽到的聲音也是安東諭殺人計劃的一環,他可能本來想用這種方式吸引別人的注意力,方便自己行兇。在殺人計劃被信繁破壞後,安東諭還沒來得及回收道具。

最終,在列車員一再的保證中,出波茉利終於放過了他們,肯繼續扮演自己的角色了。

小蓑夏江作為最年長的偵探,主動肩負起協調指揮的職責:

“我們幾個是經常搭乘神秘列車的偵探,就先從我們開始陳述至今為止的發現吧。”小蓑夏江正準備列舉8#D包廂的物品,她的目光四下一掃,忽然發現缺了一個人,“室橋悅人呢?”

餐車不大,裡面的人員也很單純,一眼就能看到所有人。

大家確認,室橋悅人的確不在這裡。

能登泰策皺眉:“室橋在七車廂,也許並不是此行的偵探吧。”

“不,他在八車廂。”鈴木園子急匆匆地糾正道。

“怎麼回事?”有人問。

這下鈴木園子語塞了,她身為幫兇,總不能傻乎乎地暴露自己的身份,於是只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一旁的“毛利蘭”。

信繁適時地流露出一絲慌亂,找了個藉口道:“室橋先生似乎很喜歡八車廂,所以找我們換了包廂。”

小蓑夏江冷哼一聲:“身為偵探卻沒有偵探的自覺,住友桑,你去把他叫過來。”

“是。”住友晝花應下。

信繁卻攔住了她:“小蓑女士行動不便,住友小姐還是留在她身邊照顧吧。室橋先生那邊,就由……”

信繁故意在這裡停頓,並看向柯南的方向。

柯南心領神會,連忙自告奮勇:“我去叫吧!反正我是小孩子,留下也幫不了什麼忙。”

他曾親眼目睹室橋悅人被兇手槍殺,雖然後來發現這應該只是遊戲的一環,不過具體的情況必須親自去看看才能確定。

由於不放心柯南一個人過去,信繁順理成章地提出作為監護人陪同,鈴木園子見狀當然要跟著去,灰原哀不想一個人留在貝爾摩德所在的車廂,也加入了他們。

就這樣,一行四人浩浩蕩蕩地朝著8車廂走去。

“小蘭姐姐,你們確定室橋悅人遇害只是表演嗎?”路上,柯南問。

“當然了。”鈴木園子回答,“我去7#B跟他換包廂的時候,他還活蹦亂跳的,胸口的鮮血也只是影視劇的道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