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園子搖頭:“次郎吉伯父說,在遊戲開始之前,不會有任何人知道這個秘密。列車員要到時間去播音室才能看到播音稿,乘客們的任務卡也要到那個時候才會由列車員逐一派發。”

“這麼說,遊戲應該已經開始了。”信繁撿起之前被人放在他們門前的信封,“可是我們沒有聽到任何通知。”

“果然,有基德大人出場的遊戲就是不一樣!”鈴木園子眼前一亮,“我們是從犯的話,真正的犯人會不會就是基德大人本尊?

“誒,小蘭你去哪裡?”

“我去給新一打電話,問問他的看法。”

信繁的話成功阻止了鈴木園子想要跟上去的步伐,降谷零連忙找了個藉口,並無視了鈴木園子的擠眉弄眼,緊跟著信繁離開了包廂。

降谷零快步跟上信繁,與他並肩同行:“你打聽遊戲內容幹什麼?”

他本以為景光易容成毛利蘭是為了更方便貼身保護淺野灰原哀,但現在看來,相比於身處危險之中的妹妹,他更在意鈴木次郎吉和怪盜基德之間的賭約。

信繁一邊腳步不停地向餐車走去,一邊簡短地回覆:“ExchangeMurder.”

降谷零眸光驟然一凜:“目標是誰?”

“7#B室的室橋悅人。”信繁頓了頓又糾正道,“現在他是8#B室的室橋悅人了。”

“任務?”

“不,只是我和一個人的私下交易。”信繁側頭向降谷零看去,半認真半打趣地問,“怎麼,你要幫我嗎?”

降谷零蹙眉,認真地權衡著利弊。

片刻後,他說:“在行駛中密閉的列車上殺人並不明智,但我們可以把室橋悅人牽扯進貝爾摩德的計劃中。這樣就算警方懷疑,也只能查到貝爾摩德和組織。”

“的確是個好辦法。不過……”信繁推開隔門,率先踏入餐車,“我只需要室橋悅人短暫的死亡。”

短暫的死亡?

降谷零望著淺野信繁的背影,只消片刻就明白了他的目的。

只是,景,你在現在這種情況下還要為別人考慮嗎?

他很想問問那個人到底知不知道這麼做的危險性,讓他清醒一點,認清自己的身份和立場。然而在付諸行動之前,降谷零又不可避免地想到,正是因為這樣的“不理智”,諸伏景光才成為了諸伏景光。

矛盾是無處不在的,每個人、每個人不同的人格、不同情形下的心態都是不同的,這些特殊組成了一個個活生生的人。

不管信繁承不承認,降谷零都無比確認,他的摯友從始至終都沒有消失。他只是看到了諸伏景光不同的一面罷了。

鈴木號特快列車的播音室就在餐車的尾部。此時餐車裡幾乎沒有乘客,只有8#D的小蓑夏江和住友晝花坐在角落裡欣賞窗外的風景。除了她們,列車裡還有一個為乘客服務的列車員。從列車員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播音室的情況。

信繁與降谷零對視一眼,降谷零立刻心領神會,他隨意自然地走到列車員身邊,與他攀談起來:“你好,我想了解……”

降谷零的站位很巧妙,替信繁牢牢擋住了列車員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