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

米田直嗣的問題真是讓他回答不是,不回答也不是。

見狀米田直嗣哈哈大笑道:“好了好了,只是跟你開個玩笑,淺野先生這麼高調,怎麼可能是公安呢?”

降谷零聞言非常贊同。他就說淺野信繁一點也不像公安警察吧,所以之前他與他接觸了這麼久也沒有認出這是自己的戰友也很正常了吧?

“對了。”降谷零忽然想起淺野信繁之前的話,於是問道,“案發的女廁所有什麼東西嗎?為什麼你絕對不可能是兇手?”

米田直嗣懵了:“你在問我?”

他怎麼覺得降谷零當了七年公安把自己當傻了呢?

“對啊,不問你問誰?”降谷零理直氣壯地反問。

米田直嗣無奈:“你說的可能是消毒液吧,不過我也不太確定。”

“消毒液?”

“是啊,你不記得了?我對某些消毒液過敏,所以上學期間從來沒有打掃過浴室和衛生間。”米田直嗣哈哈大笑道,“當初你和班長他們經常被鬼冢那個老頭子罰去打掃浴室吧?”

“鬼冢那個老頭子……果然當了教官的人就是不一樣,居然敢這麼非議他。”

“哈哈,畢竟有些事情只有做了教官後才能明白。”

米田直嗣又說,“如果八千草燻議員遇害的衛生間用了我會過敏的消毒液,那至今沒有出現過敏反應的我當然不可能是兇手了。”

降谷零點頭:“這是決定性證據,我會讓人補給警視廳。”

“說起這個,當初班裡那些傢伙個個都是混蛋,明知道我過敏還偷偷讓我接觸消毒液。”米田直嗣嘆氣,“只有諸伏,每次只要是他打掃浴室,就會貼心地換成我不會過敏的消毒液。

“可惜啊,自從畢業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

降谷零的臉色稍變,他緩緩攥緊了拳頭,沒有說話。

“降谷,你和諸伏都去了公安,工作以後還見過面嗎?他現在怎麼樣,是不是混得風生水起?”

見降谷零沒有回答,米田直嗣臉色微變:“他該不會……”

“別瞎說。”降谷零努力地揚起一個正常的笑容,“我也好多年沒有見過他了,不過我想他現在大概正在什麼地方努力工作著吧。”

“說的也是。”

在與他們一牆之隔的宴會廳外,信繁忽然大大的打了一個噴嚏。

弘樹立刻緊張道:“你感冒了?”

“沒事。”信繁揉了揉發紅的鼻尖,“繼續吧,把我們參與的所有痕跡都清理掉,另外幫我回一下琴酒的郵件,讓他去調查山谷剛志逃走之後的日程。”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降谷零竟意外地說中了。

……

警方很快找到了佐證田山義夫殺害八千草燻的證據,公安也無需讓米田直嗣出來背鍋了。

田山義夫最初面對著如山的證據還不肯承認,直到目暮警部給出了他行兇的動機。

“你和米田直嗣從小就是朋友,七年前他考上了警校,而你卻差一名落榜。”目暮警部合理推測,“如果米田警官沒有考上的話,成為職業組的那個人就是你了吧?”

田山義夫面色一變,狡辯道:“胡說,我沒有必要為了這個嫉妒直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