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在心中無奈地嘆氣,但還是阻止了信繁的動作,轉而將靠枕墊在信繁的身後:“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的?待在這裡別動,我去找輛車。”

降谷零承認是他考慮欠妥了,可是在來之前,他是真的沒想到梅斯卡爾的情況竟然這麼嚴重。他甚至曾一度懷疑梅斯卡爾只是找個藉口坑他過來,真實的目的是要算計他。

不過梅斯卡爾也有問題,哪有人一次性喝那麼多酒,把自己喝成這個樣子的,他難道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到底有多少嗎?但是說實話,降谷零其實並沒有在信繁身上聞到那種濃郁的酒臭。

他環視四周,只在茶几上發現了半瓶剩下的烈酒,好像是朗姆。

半瓶酒真的能把人喝成這個樣子?

“我房間裡有新買的還沒有穿過的襯衣,你要不要換上再去?”信繁建議道。

他倒也不是關心降谷零,那些髒東西就像是時刻提醒他剛才有多狼狽似的。

降谷零瞥了一眼明顯不適的信繁:“你現在還有時間說這個?”

“抱歉。”

“抱歉?”降谷零快被氣笑了。

他乾脆就按照淺野信繁所說的,走到他的房間,換上了嶄新的襯衣。

淺野信繁的襯衣,哪怕是剛買回來的,上面也散發著淡淡的洗衣皂的清香。

穿上後,降谷零突然驚奇地發現這件衣服非常合身,簡直就像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

可是這根本不可能,畢竟在今晚之前誰也不會料到淺野信繁竟然會喝醉酒,還需要他幫忙。

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了,淺野信繁的身材竟然和他一樣。

嘖,枉淺野信繁比他高,原來上身的長短和胖瘦都是一樣的啊……這麼一想,淺野信繁的腿也比他長太多了吧!

降谷零懷著鬱悶的心情走出房門,他得想想大晚上的能去哪裡整輛車來,要說最近的那肯定是淺野信繁自己的座駕,只可惜他不知道鑰匙在哪裡……

等等!

他忽然回想起之前敲門的那一幕,一種詭異的想法就這樣浮上心頭。

降谷零鬼使神差地走到車庫中,將手探上了駕駛位那一側的車門——

詭異的事情再次出現了,他輕而易舉開啟了車門。

客廳裡,隱藏在手機中的弘樹看著降谷零驚愕的表情,百無聊賴地“摳著指甲”。

切,多大點事,至於這麼大驚小怪嗎?降谷零真是沒見過世面。

他澤天弘樹可是專業的!

試了試車可以點火啟動,降谷零便又回到了客廳。

他喚醒信繁:“淺野,醒醒,我現在送你去醫院。”隨後將他背了起來

臨走時,降谷零看到了桌上的半瓶朗姆,想了想,他還是順手拎起了酒瓶。

信繁此時大腦還是懵懵的,心臟處的痛苦沒有絲毫減輕的傾向,但他還是強打起精神問道:“波本,怎麼是你來了?”

弘樹是不是該好好教育一下了,竟然連他那麼嚴肅的請求都能忽視。

降谷零緩緩挪到車庫,輕手輕腳地將信繁放在了車上:“是伏特加打電話讓我過來的。”

淺野信繁能這麼問,就說明伏特加在說謊。

很顯然梅斯卡爾真正拜託幫忙的人是琴酒,琴酒不想多管閒事,於是推鍋給了可憐的波本。

然而想到這裡,降谷零忽然詭異地感覺到了一陣失望的情緒。

什麼鬼,他在失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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