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繁手上這本雜誌是今年巴黎時裝週特刊,裡面詳細介紹了世界大咖們的紅毯造型,並用大量篇幅著重強調了參加時裝週的日本男女明星的表現。

比如某七零後小鮮肉搶佔了老一代藝術工作者的c位;比如某糊出圈的女星滯留紅毯數分鐘,造成紅毯明星堵塞;再比如某知名演員凹造型時“不慎”走光,新戲合作男演員紳士遞外套等等。

雜誌最後刊登了一篇文章,著力批判了藝人們的騷操作,職責他們將精力消耗在在這些沒有意義的方面,而不是鑽研作品。

信繁正打算放下雜誌,卻猛然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相比於這種絞盡腦汁爭取曝光度的明星,也有一些僅憑一部作品爆紅,低調但熱度不減的明星。其中最出眾的當屬淺野信繁,其憑藉一部綜藝節目……]

從這篇文章中,信繁清晰地看出了兩個字“雙標”。

怎麼,別的明星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六十天都在拍戲,到了編輯這裡是沒有作品,而他就參加了一次電視節目,還是不需要演技不需要表現的綜藝,居然就能得此殊榮。

“你也喜歡淺野信繁嗎?”一個磁性柔和的女聲突然在信繁的後方響起,“他可是我的偶像呢。”

信繁被她所摸的地方起了一片雞皮疙瘩,他面不改色地伸手拂掉了那人的爪子,看都沒看她一眼,只提醒道:“你不要用這張臉跟我說話。”

女人“呀”了一聲,旋即輕飄飄地走到信繁面前落座。

她的笑容嫵媚多情——前提是得忽略她那張男性特徵明顯的臉。

“你不說我都忘記了。”男人的臉女人的聲音,這樣一個物種不是什麼怪物,而是組織的千面魔女貝爾摩德。

如此詭異的場景也沒有引起咖啡廳中其他人的注意,顯然從她出現開始,這個角落就已經被世界意志所籠罩,與主線無關的npc是不可能看到裡面的情況的。

貝爾摩德也不著急,她慢吞吞地抿了一口咖啡,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忽然她問道:“你知道焦糖瑪奇朵的寓意是什麼嗎?”

“不知道。”信繁無聊地攪拌著杯中的咖啡,儘管他點的是美式咖啡,根本不需要攪拌。

“是甜蜜的印記哦。”貝爾摩德俏皮地笑了笑,只是這笑容出現在她現在的麵皮上真是怎麼看怎麼古怪,“你看咖啡上的烙印,是不是像極了你在我心中印刻下的痕跡?我每晚都因思念而痛不欲生,可你卻……”

信繁的手指觸及了一片溫涼,那是貝爾摩德張合不停的薄唇。

他用最原始最樸素的方法打斷了貝爾摩德的妄語,再用最不解風情的冷漠語調說:“焦糖瑪奇朵甜度較高,適口性出色,是一種給女士點絕不會出錯的飲品。”

說完,信繁頗為嫌棄地拿出紙巾,擦去了指尖沾到的口紅。

貝爾摩德眼眸微眯,她抱怨道:“我還以為我的口味已經被你悄無聲息地掌握到了,真可惜。別讓女人主動啊,梅斯卡爾,因為……”

因為女人主動起來可是很可怕的。

信繁和貝爾摩德同時在心中說完了後半句話。

信繁已經感受到了,貝爾摩德的熱性如狼似虎,讓他招架不能。

貝爾摩德伸手在下巴處輕輕一撕,一張柔軟的麵皮就被她揭了下來。她將麵皮揉成球,再也看不出形狀,然後隨手丟進了手包中。

“waiter~”貝爾摩德揚聲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