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這滄雲縣地界,並不與邊境交界,也沒什麼戰亂,怎麼此地,會有這麼一批彷彿逃難的百姓?”薛清源又是問道,神色不解。

趙陽看向梁槐,此時梁槐的打扮,倒是像個富家翁。

原本面白無鬚的梁槐,在這外邊趕路多日,也曬得黑了一些。

“梁槐,過去問問,看看怎麼回事。”趙陽向著梁槐吩咐一聲。

梁槐連連應聲,帶著兩名士卒,快馬趕了過去。

那些百姓見到梁槐幾人過來,神色皆露出了濃濃的驚懼。

他們連忙向退去,滿是畏懼地看著梁槐。

梁槐無奈,只好自翻身自馬上下來,走到一眾百姓面前,詢問起來。

過了一會,梁槐再度上馬,向著趙陽這邊趕了回來。

“殿下,問清楚了!”

梁槐對趙陽彙報,“他們這些人,不是什麼邊境流民,而是滄雲縣的百姓!”

“滄雲縣的百姓?”

趙陽眉頭微皺:“滄雲縣的百姓,怎麼會來到這裡?”

“他們說他們是自滄雲縣逃難過來的,每家每戶,都是拖家帶口的過來,趕了這一天路,也沒能走多遠……”

梁槐解釋道,似是想到什麼:“我看他們所說,不似有假,而且,我發現他們身上,也沒帶多少乾糧和飲水,食不果腹。”

聽到此,趙陽神色頓時緊皺起來。

早在來滄雲縣之前,趙陽便已經打聽過,滄雲縣這邊很是貧窮,還偶有天災。

可是,應該也還沒到不得不背井離鄉,到外地逃難的地步!

思索一番,趙陽親自策馬上前。

身後薛清源和劉訓等人連忙跟上趙陽。

那一眾百姓,見到趙陽等人一同過來,再不敢亂動,皆是低著頭,滿是畏懼地偷偷打量著趙陽。

趙陽走下馬匹,自馬匹上取下水囊,走到一個老人身前,將水囊遞向前去。

那老人當即面露驚恐,看著趙陽手中的水囊,嚥了口唾沫,卻是半點都不敢接。

見此,趙陽輕聲道:“老人家,先拿著。”

隨即,趙陽又對著劉訓等人揮了揮手,安排道:“將你們的水囊分發下去。”

四周百姓頓時面露喜色,滿是感激地看著趙陽等人。

“這位大人,您真是好心人啊!”

那老人連忙鞠躬,難以置信地自趙陽這裡接過水袋,便要想趙陽下跪。

趙陽揮手攔住了老人,只是詢問道:“老人家,我聽聞,你們是這滄雲縣的百姓?”

那老人連連點頭,應聲道:“小老兒與這些鄉鄰,都是自滄雲縣逃難而來的。”

“可是,我聽說滄雲縣雖然貧困,偶有天災,可也不至於背井離鄉,逃難至此吧?”趙陽再度詢問道。

聽到趙陽的話,那老人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不由長嘆一聲。

一旁一個年輕漢子見趙陽待他們的態度很是友善,便對趙陽說道:“還不是那個……那哥被分封到這裡的滄王爺!”

說著,那年輕漢子不免嘆了口氣。

“滄王?”

趙陽眉頭微皺,他能聽出來,那年輕漢子的語氣中,帶著一股憤憤不平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