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陽自一開始就沒跟一個小鐵匠在意,反倒是雙手虛抬,示意兩人起身。

隨後,他輕輕拍了拍年輕鐵匠的肩膀,笑道:“好好幹,若這鍊鋼工藝能夠普及,我大夏將士們的生死安危,還要多仰仗你們!”

聞言,陳瑾墨的眸子中頓時閃過一抹精芒。

年輕鐵匠更是激動得滿臉通紅,士為知己者死,他萬萬不曾想到,眼前這位不知姓名的大人,竟然不計前嫌,還如此鼓勵他!

年長漢子等一眾鐵匠也是深深向著趙陽行禮,神色激動。

“不過,鍊鋼工藝關係重大,你們萬不可洩露出去。”趙陽又說道。

陳瑾墨也上前一步,她自然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這鍊鋼工藝必定要由大夏朝廷牢牢掌握,事關重大!

“傳令下去,今日之事,萬不可洩露,違令者斬!”陳瑾墨沉聲命令道。

“是!”

待到眾鐵匠散去,陳瑾墨又帶著趙陽和文忠兩人走到一旁。

直到現在,文忠依舊神情激動,他握了握拳頭,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

“大哥,此次的賭局,咱們贏定了!”文忠笑道。

“瞧你那點出息!”趙陽沒好氣地說道,“看看陳將軍,她可是在考慮將士們的生死安危!”

文忠連忙點頭,神情有些羞愧。

“不過,到時候該找他們收的銀子,一個子也不能少!”

這時,趙陽又說道。

陳瑾墨沒有理會兩人的談話,只是深深地看著趙陽。

眼前之人,身懷大才!

“你不從軍,真是可惜了。”陳瑾墨感慨道。

趙陽笑了笑,意味深長地看了陳瑾墨一眼,說道:“以後……也許會吧……”

……

平河縣,張府。

張誠送走府中的客人,待到客人離去,張誠的神色中,依舊滿是激動。

“蒼天開眼啊!”

張誠深深感嘆,眼眶通紅。

“十六年來,右相大人再度在朝堂之上提及此事,真是國士無雙……”

一念及此,張誠不由想到,前些日子來他府上為他老母親治病的年輕人。

“那位年輕人向我詢問十六年前事由,莫非也是右相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