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這個民族良性的發展下去,可以一家獨大,但不能唯我獨尊。

姬松想了很多,很多,直到夕陽照耀到他身上時,才發現自己竟然在這裡待了一天。

自己發呆竟然就是一天?天啊!自己這是怎麼了?

搖搖頭不去想這些,跨上紅淚,就朝著大營而去,倆小傢伙也展翅而上。

回到營地,看著跪在大帳前的劉老二,踹了他一腳,就自己進帳去了。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柴紹竟然在大帳內,他吃驚道:“叔父怎麼來了?”

柴紹丟下已經啃的差不多的羊腿,沒好氣道:“你都失蹤快一天了,你那親兵頭子都快急瘋了,這才跑來找我。”

“說,幹什麼去了?都快成親的人了,怎麼還是這麼毛毛躁躁的。”

姬松苦笑下,喝了口酒,苦澀道:“您說義成公主該死嗎?”

柴紹沒想到姬松會問這個問題,想了下,說道:“她死不死其實並不重要,一個老婦人而已,雖然做過一些蠢事,但畢竟功大於過,只要服個軟,陛下不會為難她的。”

“真的?”姬松激動道。

柴紹無所謂道:“陛下沒你想的那麼狹隘,還容得下她一個無依無靠的婦人。就算她有所怨懟,又能做什麼?”

聽到柴紹這麼說,姬松暗罵自己鑽了牛角尖,這麼簡單的問題怎麼就沒想到呢?

一個要什麼沒什麼的婦人,除了對前朝的執念,還有什麼威脅?

想明白這些,姬松心裡寬敞了許多,對帳外大喊道:“還不滾進來伺候著,這麼喜歡跪,那就跪到天明為止。”

“唉,馬上就來。”

以劉老二的沒皮沒臉,絲毫沒有遲疑,立馬就進來給倆人開始倒酒。

之前被侯爺莫名其妙揍了一頓,等親兵說侯爺不見了,更是將他嚇的半死,還以為是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呢!

自己情急之下就去將柴紹找來了,聽了前因後果柴紹就讓他跪在大帳之外。

姬鬆放下心中擔憂,就和柴紹喝起酒來,但很少飲酒的他哪裡是柴紹這個酒場老手的對手。

人家柴紹一點事沒有,卻先將自己給灌醉了。

看著趴在案几上嘴裡不停嘟囔的姬松,柴紹神色複雜。

對於姬松的婦人之仁,他既有恨鐵不成鋼的失望,又有對他赤子之心的欣慰!

自己這些人經過隋末亂世,早就見慣了人間慘事,心早就煉成了鐵石心腸,很少有什麼事能夠讓他們動容的了。

其實,早聽了劉老二說了姬松這段時間做的事後,他就知道這小子想幹嘛!

本來想要阻止的,他已經做好了,要是姬松不聽勸阻,他就是冒著被陛下責罰的風險,也要將那老婦斬殺。

他可不管你什麼功績不功績的,只要是擋了道的,那就是敵人,殺了就是。

但看到松哥兒這麼開心的模樣,只能暗歎一聲,算了,就去求求陛下吧!

想必看在他們和平陽幾人的薄面上,應該能放過那婦人吧!

至於那些張口仁義道德的文官,自有李綱這個做老師的擋著,要是還敢有人瞎逼逼。

哼,真以為老夫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