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沈應梧乖乖應下。

“蘇祁玉本次帶來的人,很可能是樓國的,好好盯著他,同時管控好清越坊。

有了訊息直接傳給我便是,羚歌手上有別的任務,無力抽身。”

說罷蘇若喜收好國令,飲過一杯茶後起身離開。

回去的路上,沈應梧又殷勤不少。

“陛下,您想不想嚐嚐宮外的吃食?”

“陛下,您難得出來一趟,要不要去看看戲班子最新排的戲?”

“聽說長隆坊開了一家話本舍,什麼品類都有,陛下或許想去瞧瞧看嗎?”

……

若喜心聲:“這個男人好煩,真的不能弄死?”

【Σ( ° △ °|||,鍋鍋還是建議阿若寶寶收了他……】

又是一日。

沈應梧這天拎著小食盒興沖沖的來了朝月殿。

柳生煙原在給剛午睡醒來的蘇若喜梳頭,見他來了像是活見鬼似的,和身邊人眼神交流後放下梳子就要跑。

誰知下一瞬就被沈應梧叫住。

“柳郎君似乎很怕我?還是說覺得我長得不如你俊朗,所以不想見我?”

還是熟悉的陰陽怪氣式開場白。

柳生菸頭皮發麻,滿眼無助的看向蘇若喜,蘇若喜示意他坐在自己身邊,這才抬眼盯向來者:

“大人今日又帶了什麼花樣來?也不知是你日日為朕帶小食是帶出了優越感,還是帶出了怨言。

怎的朕瞧你這麼不開心呢?”

聽過這話沈應梧當即拱手行禮:“微臣不敢,能為陛下帶來可口美味的小食,自然是微臣的榮幸。”

“那就勞煩柳郎君為朕開啟食盒瞧瞧吧。”蘇若喜說,眼睛裡滿是敵意。

連著將近半個月,沈應梧每天中午都按時掐點的往朝月殿跑。

帶吃食來堵在眼皮子底下守著她是其一,百般刁難欺負柳生煙是其二。

更可氣的,是他從來都掛著笑。

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本著要儘早洗白做明君的若喜,愣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種事情怎麼好讓尊貴的柳郎君動手呢?還是微臣來吧。”

沈應梧輕笑,隨即端出準備好奶皮酪,舀了一勺親手送到蘇若喜嘴邊,“陛下請用餐。”

【哇塞督公大人好溫柔!面面俱到事事妥帖!簡直是絕佳伴侶!】

“那就有勞大人了。”蘇若喜擠著冷笑說。

一旁頂著柳生煙外貌的羚歌此刻哭笑不得。

“啟稟陛下,靖江以南水患成災,房屋良田被毀多處,雖然百姓們撤離及時,但還是有不少人受傷。

除此之外,瀾洲一帶更是冒出來一支起義軍,短短十日就佔走了瀾洲州府!”

一名良臣急得又往前一步,情況危急,刻不容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