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僕無奈的推開項綸的手說。

“幫主子的忙。”

項綸回頭,果然看到聽到動靜的斷臂婆出門檢視。

然後,自家主子是被主母給營拉進屋裡去的。

他笑著說了句。

“真好,樓氏不是主子親孃,真好!”

項綸的表達能力不強,但是這份喜悅已經傳達給了司僕。

司僕也長嘆了一口氣,開始了自我反省。

人稱無所不知的九玄奘經,有了思路也無法明確查清鳳雲秋的身份。

他作為首令,什麼都是後知後覺。

反觀他們主母,屋裡一坐,天下沒有她不知曉的事!

他拉著項綸,說道。

“走,今日哥哥請你喝酒!”

項綸搖頭。

“身為屬下當盡忠職守。”

司僕想,主子可不需要你保護,你不拖後腿就不錯了!

但是他勸不動項綸,隻身走上了借酒澆愁的路...

另一邊,汲倉從進到鳳雲秋的居所便沒說話。

鳳雲秋也只是尷尬的低頭,連汲倉的眼睛都不敢看。

簡惜跟斷臂婆乾著急,也不能替他們開口。

斷臂婆搖頭,對簡惜說。

“咱們還是...”

沒等她說完,簡惜便心領神會的起身。

這裡,便留給鳳雲秋他們母子二人吧...

等周圍沒了其他人,鳳雲秋才小心翼翼的抬起了自己的頭。

然後她皺眉懊惱,怎麼就沒提前照照銅鏡,看看自己現在的模樣呢?

汲倉低沉的聲音響起。

“您是有哪裡不適?”

鳳雲秋不是第一次見汲倉,但卻有生平初見的恍惚感。

她的孩子不再是嗷嗷啼哭的嬰兒,而是聲音沉穩的男子了...

恍恍惚惚分離的這些歲月,空白而無力。

鳳雲秋覺得,她的人生,她的時間,好像從這裡開始才再次流轉。

她笑,眼裡有淚。

“娘很好。”

說完這句話,鳳雲秋跟汲倉都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