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而言他們在面對神級強者時能保持不退縮就已經是很好了,若是敢出手反擊甚至主動攻擊的話那就更加罕見。

結果還是得讓S級來處理。

因為不忍心看到這場慘劇的發生所以空明僧先行離開了,而王靈明因為擔心他落單可能會出事也是跟了上去。剩餘三人則是坐在這裡靜靜的等待著血祭的最後一刻。

徐百川是為了見證預言,魏越是為了將這樁慘案永遠的記在自己的腦中,而吳苦則是為了見證藝術品的誕生。

生命逝去的藝術,血的藝術。

他是一個自認為藝術家的瘋子。

在徐百川幾人的注視中東京徹底變為一座死城,一道道血色的絲線向天空飛去在空中隱約形成一個八頭蛇的虛影,這虛影隨著時間的推移越變越大也愈發變得凝實。

徐百川的神情愈發變得凝重,雖然在夢境中曾經體驗過一次,但夢境與現實終究還是有著巨大的差異,他如何也想不到它只是快要回歸前的氣息就已經強到要讓他窒息的地步。這還是他們提前遣散了大量的市民,如果讓它完全吸收掉這一整座城市的人,實力之強恐怕還會再度攀升一個層次。

[藤浩啊藤浩,你還真是給我留下了一個大麻煩哪。]

沒錯,這個創立了太陽國最大地下組織的,喪心病狂的傢伙居然是一個華夏人。

也不知道效忠於他的那些太陽國人在知道這件事之後會不會懊惱死,他們如此拼命,效忠的居然是一個華夏人。這是何等的諷刺。

不過徐百川並笑不出來,因為這個瘋子作為華夏人卻為了讓手下少幾分動搖而選擇了本國人作為祭品。而且直到生命的最後一秒他依舊沒有要悔改的意思。

[呸呸,想啥呢,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我應該考慮的是如何在它造成更大的破壞之前將它消滅。]

按照預言夢的發展接下來它會與一名S級強者和兩名稍遜幾分的強者搏殺,在落入下風之後逃入大洋之中。

至此,人類便再拿他沒辦法。尋常手段定是無法將其擊殺,便是S級強者也只能傷其體膚而不能損其根本。總不能用核彈對著大海進行轟炸吧?這樣哪裡還用等人家倒核廢水,直接全世界一起享用變異生物得了。

[預言夢的所有階段都已經實現了,現在就只差這最後一段。如果我將它改變了就證明未來不是一成不變,只要拼死一搏就能夠改變。]

盤算著從當鋪借力能否在這個時候取得想要的戰果,最終徐百川還是斷定不行。兩者之間的實力鴻溝太大了,不是使用一些小手段小聰明就能夠彌補的,便是拼命也沒有幾分勝算。

徐百川心中遺憾不已,如果現在從當鋪借力足夠將這個怪物給消滅掉的話他絕對毫不猶豫的就選擇獻祭自己的異能,這並非他心中有什麼所謂的正義感或是想要為這一座城的性命報仇,而是為了證明未來並非既定事實,它是可以被改變的。這一條對他來說重要性要遠高於其他。

不過現在已經跟當初所夢到的未來有了一些偏差,雖然他不能百分百確定血祭的地方就是S市,但那絕對是一個臨海城市。

東京算是一個臨海城市嗎?那就要看評判標準了,太陽國島嶼狹小,將其算作臨海城市也或無不可,但終究還是有些牽強了。

如果預言夢都是這麼牽強附會的話那麼他覺得他還是有幾個應對之策的。哪怕做不到改變,曲解一下意思想來還是能做到的。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八岐大蛇已經完全降臨,只是一掃尾便掃平一片高樓大廈,滿天殘骸向著幾人飛射而來,迎著八岐大蛇猩紅的目光徐百川知道這怪物已是盯上了他們。

陶平結印凝出一個防護罩將幾人護在其中,但這些建築的殘骸雖然無法砸破防護罩卻可以將他們掩埋在裡面,此法只可暫時應急而已。

就在徐百川這麼想的時候防護罩開始向上升起,帶著被切入其中的土地一起飛上半空。

“雖然沒有勝算,但是不戰而逃可不是我的風格。”陶平抖了抖衣服道。

聽得師兄如此說魏越也是有些興奮了起來,“好歹也得給它造成點傷口,不然我們也太丟人了。”

“空明大師,限制它行動的任務就交給你了。”徐百川壞笑道。

“貧僧盡力而為。”

空明僧的臉上露出一絲無奈,他原本敢這麼說是因為他是以寺廟中的前輩為基準的,但實際上這怪物的實力已經超過了他的預期。再要限制住它,他可沒有多少的把握。

不過該上還是要上的,畢竟他先前一口應承了下來。不管是出家人不打逛語還是為了身為男人的面子他都要抗下這面大旗。

空明僧將手中的缽盂丟出,被丟出的缽盂逐漸變大,初脫手時還只是飯碗大小,待飛到八岐大蛇的頭上時便變成了澡盆大小。

一道金光從缽盂落下將八岐大蛇死死困住,剛才還囂張的不可一世的八岐大蛇頓時淪為一條被人鎖住七寸的可憐蟲,看起來是如此。

徐百川等人趁機攻擊,不用顧慮蓄力是否會被打斷和攻擊是否會被躲開的情況下,在丟了所有心理負擔的情況下,他們爆發出了超乎自己預期的破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