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兄,我跟遊大人單獨談談。”

“是,公子。”

楚先平微微躬身,很快便帶著兩個獄卒離開,只留下了一盞光芒微弱的油燈。

拎著油燈, 魏長天倒也不嫌棄地上髒亂的茅草,就這麼一屁股坐在遊文宗對面,這才笑著回應了後者剛剛的話。

“是啊遊大人,又見面了。”

“......”

“咳、咳咳咳......”

昏暗的紅光不情不願的落在遊文宗慘白的臉上,半明半暗間他突然擋嘴輕咳了兩聲。

咳聲過後,便是依舊平靜的自嘲。

“魏公子......”

“我雖有過數次懷疑,但沒想到韓將軍竟然真是你的人。”

“還有那夜的天雷......雖然我不知你是如何做到的,不過想來卻需複雜的準備。”

“如此看來,你應是早就打算要在牛頭山結束蜀州之戰了。”

“這般一環套一環的謀略,在下輸的倒也不冤......”

“......”

很明顯,遊文宗已經大約猜出了蜀州之戰的整體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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輸了就認,他如今的這番話無疑十分灑脫。

不過魏長天卻沒有半點“英雄惜英雄”的意思,反而嗤笑一聲,搖了搖頭。

“呵呵,遊大人。”

“你輸得不冤?”

“我想你未免有點太過高看自己了......”

在遊文宗死死的注視下,魏長天以一種滿是不屑的語氣繼續說道:

“蜀州之戰,我的對手是寧永年, 不是你。”

“輸的人也是寧永年,不是你。”

“遊大人, 我說句不好聽的。”

“你這般小人物, 連跟我對弈的資格都沒有,又何談輸贏?”

“......”

你連跟我對弈的資格都沒有。

這句話中的譏諷和鄙夷之意無以復加,可以說已經是赤裸裸的羞辱了。

其中感覺頗像前世那個笑話——

接盤俠找到被拋棄的女神,表示自己可以接受她的一切,結果卻只得到一句“他的孩子你不配養”。

這種事無疑是悲哀的。

而更悲哀的則是“女神”作為被舔的物件,說這話其實沒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