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梁振在來時路上的介紹,這位邵大人乃寒門出身,三十年前中了狀元,先在京城做了十年官,然後又天南地北幹了近二十年,終於在幾年前高升蜀州州牧。

從一介窮苦書生一步步走到如今的位置,可以說很是勵志了。

“小子魏長天,見過邵大人。”

看了看臉色和藹,文人氣息很濃的老頭,魏長天很客氣的拱手問了個好。

而邵應安則是連忙站起回禮道:“久聞魏公子文名,今日得見果然一表人才!”

“雲想衣裳花想容,橫刀立馬十二州,公子這兩首詩老朽可是佩服的緊吶!”

不得不說,這邵應安說話確實滴水不漏。

絕口不提殺宰相之事,只誇魏長天詩寫得好。

也難怪人家能做到州牧。

“承蒙邵大人抬愛,小子惶恐。”

魏長天笑著跟邵應安一起坐下,旁邊的梁振則適時說道:“邵大人,以後長天若是在蜀州遇到什麼問題,還請你不吝指點啊。”

“這是自然。”

邵應安笑道:“梁大人放心即可。”

大家都是老油條,客套話都會說。

至於如果有一天魏長天真有事來找他,他到底會不會幫忙那就不好講了。

屋中茶香繚繞,屋外陽光正好。

三人一邊喝茶,一邊就這麼閒聊了一陣,直到梁振問道:

“對了邵大人,我返京的這兩個月沒出什麼事吧?”

“一切如常。”

邵應安點點頭,不過又好像突然想起什麼,皺眉道:“只有一事有些奇怪。”

“何事?”梁振問。

“我也是剛剛得到的訊息。”

邵應安疑惑道:“有商隊昨日自安州販貨回來,結果行至兩州交界處時卻發現咱們蜀州的界石竟然少了一半。”

“咳!”

梁振一口茶水咳了出來,打岔道:“此事……也沒什麼奇怪的吧。”

“尋常的界石是沒什麼奇怪的,可那塊偏偏是先帝刻字的鎖仙石。”

邵應安不解的問道:“梁大人,不是說那鎖仙石無人可劈三寸深麼?怎麼如今會少了一半?”

“這個……”

梁振和魏長天對視一眼,腦海中都浮現出那天下午他們兩人輪番上陣,一刀一刀把三丈高的石頭硬生生削掉一半的場景。

“邵大人,或許此事不是人為。”

魏長天一本正經的分析道:“那鎖仙石雖然能遮蔽天地真氣,但卻擋不了蠻力,而妖物之力卻遠勝於人,因此……保不準是妖物所為呢?”

“妖物……”

邵應安深以為然的點點頭:“魏公子講的有道理,我這就令人去通知柳葉處,讓他們派人去調查一二。”

“嗯。”

魏長天強忍住笑,主動請纓道:“邵大人,正好我等下也要去一趟懸鏡司的蜀州分舵,不如便由我順便將此事告知他們即可。”

“如此更好,有勞魏公子了。”

“您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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