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懷疑我,我能夠理解,誰讓我的確是最後見到赫兄的人。

但我向你保證,我是真的沒有害過赫兄。

至於大霜天鼎,其實我最後一次見赫兄,就是與他討論這件聖道級靈氣的鑄造方式。

大霜天鼎的基礎設計構成,都是赫兄給我出的主意,只不過我完全不知道這些設計都是來自於冰天寶鑑。

你說我覬覦你家的冰天寶鑑,也是對我大大的誤會。

我的確很想向赫兄索要冰天寶鑑來看,但你問問在場的所有鑄器師,有誰不想看這本天下奇書?

我也對赫兄明言過,我不會白借冰天寶鑑來看,我可以把我自己的鑄器秘錄給他,裡面記載的東西雖然不如冰天寶鑑那般深奧,但也不會差到哪兒去。

赫兄明言拒絕之後,我心中雖然遺憾,但也打消了這個念頭,再也沒有向他提起過冰天寶鑑的事。”

寧殊滿臉哀切,帶著些許委屈的辯解之言,很容易就被眾人聽進去。

畢竟寧殊在江湖上聲望頗高,聲譽也不錯,自然沒人認為他會做出暗害好友的事。

最關鍵一點是,赫婉清說了半天,都是口說無憑,沒有半點實證拿出來。

如此情況,正常人又怎麼會相信她的話。

赫婉清聽著寧殊的辯解,眼裡的怒火沒有半點消退。

但她也找不到任何言語來反駁寧殊的解釋,她雖然知道真相併非寧殊說的那般,但卻說出任何細節性的東西,來證明寧殊真的害了她父親赫旬。

她原本以為自己這次偷襲能夠得手,然而寧殊的實力,遠遠超過了她的想象,她就算借用了特殊靈器偷襲,也無法對寧殊造成半點傷害,更別說殺死寧殊了。

一時間,赫婉清只感覺萬念俱灰。

她知道自己錯過了這次機會,就無法再暗殺寧殊,寧殊對她已經有了防備之心。

“婉清侄女,今天的事我不怪你,原本我也自責萬分,若是當初多挽留赫兄在我府上住些日子,說不定他也不會遇到任何意外失蹤了。

你今天會攻擊我,雖然出乎我的意料,但我卻打心底的不想去責備你。

還是那句話,無論你有任何的需求,我這個做叔叔的都不會拒絕,等你想通了,我隨時都歡迎你來找我,我依舊視你為侄女,就像你小時候一樣!”

寧殊的話,讓在場所有人都一陣唏噓。

很顯然,此刻幾乎所有的人心,都站在了寧殊那邊。

赫婉清臉色無比的蒼白,她死死咬著嘴唇一言不發。

“你還是走吧,你殺不了他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赫婉清猶豫著,要不要再衝上去攻擊寧殊,哪怕是死在了這裡她都甘心。

然而此時,一道低沉的說話聲傳進了他的耳朵裡。

依舊是秘法傳聲,說話的卻正是剛剛接住他的任飛。

從任飛的話裡,她能勉強聽出,任飛似乎是站在她這邊的。

“復仇怎麼可能一次就成功,只有活著才有成功的希望,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任飛的話再度傳來,輕聲迴盪在赫婉清耳邊。

赫婉清聞言渾身一震,終於是醒悟了過來。

是啊,如果只刺殺一次並且失敗了就選擇放棄,那她還不如一開始就根本沒來刺殺過。

這一次不行,她起碼也知道了寧殊的真實實力,下一次他做好準備,未必就不能成功。

想到這裡,赫婉清猛地一咬牙,瞬間一個轉身跳下了高臺,快步朝著廣場外衝去。

“寧大師,要不要我們……”

吳淵低聲詢問到。

寧殊輕輕搖搖頭,道:“她是個可憐的女孩兒,她要刺殺我就由得她吧,我這個當叔叔的,難道還接受不了侄女兒的任性嗎?”

他這一番話,頓時讓他的形象再次拔高了幾分,彷彿渾身都散發出了一團聖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