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上懸掛著一面黃色大旗,寫著一個【舒】字。

“少爺,就是那個車隊!

押運貨物的武師,都是舒氏武會的人!”

劉申仔細分辨了一下黃色大旗,趕忙對任飛說到。

任飛聞言點點頭,道:“趕緊趴下吧,別讓他們先看到咱們!”

交代了一聲,任飛隨即從坐姿轉變成了趴著的姿勢,只留著一雙眼睛,還能從巖架上看清遠處的情形。

此時的他,不由得想起了另一次趴在巖架上偷襲的情形。

那個時候,和他一起埋伏的是金鈴兒。

將心中雜念掃開,任飛對劉申道:“蒙臉吧!”

兩人迅速用之前就準備好的頭巾,將整個腦袋都蒙了起來,只留下一雙眼睛在外面。

任飛從須彌袋中,取出了一隻沒有在實戰中使用過的炎灼劍握在手中。

他的重嶽劍和林影劍經常使用,難保不會被人認出來。

但炎灼劍還從來都沒有用過,陰火焚煞劍也從來沒展示過,想要從武技和兵刃來辨認他的身份,幾乎不可能有人做到。

當然,他的金絲三葉盾和飛鴉神火幡也沒法用,這兩樣東西,他在與李況對戰時就已經展示過了,很容易就會暴露自己。

劉申將腦袋蒙上之後,並沒有掏出兵刃,他顯然也想到了隱藏身份這一點。

任飛不清楚劉申的武技如何,不過從他沒有使用手套類裝備的情況來看,他顯然並不是主修拳掌類武技的。

兩人安安靜靜的趴在巖架上,任飛敏銳無比的感知,能清清楚楚聽到劉申的心跳密如鼓點。

他自己也有些緊張,不過他倒也沒太過於擔心自己的安全,只是擔心計劃出現意外,無法成功搶奪到功法秘籍。

兩人在巖架上趴了些許功夫,馬蹄聲和車輪聲便緩緩傳入了二人耳中。

兩人聽著響聲越來越近,沒一陣子就來到了巖架之下。

任飛朝著劉申比了個手勢,隨即便往巖架正下方探出了腦袋去。

劉申也跟著他探出腦袋,任飛看了一眼車隊,快速進行辨認。

車隊裡的武師總共也就只有十五人,當中只有一個人是騎著馬,其餘人都坐在馬拉的貨車上。

任飛朝著騎馬的人指了指,眼神中露出了詢問神色。

劉申一看就明白任飛的意思,趕忙點點頭,無聲的給了任飛回答。

任飛看著騎馬的人已經來到了巖架正下方,隨即伸手一抓劉申,身體一用力,便悄無聲息的從巖架上飛落了下去。

身在空中的劉申,心裡雖然緊張,但身形架勢還是很穩,足以說明這個人也不是沒經歷過大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