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飛雖然說得很輕鬆,但心思卻一直在思索著。

他的腦海中,正在模擬著之後可能發生的戰鬥。

想要戰勝押運武師們的首領,他只有一個辦法就是借用驚魂殺之力。

但是驚魂殺在太遠的位置是釋放不出來的,他必須要衝到距離對方十幾米的地方才行,所以他才要攀爬到這片岩架上等待。

因為巖架距離地面也就二十來米,他只要在對方經過巖架下的位置時,從巖架往下躍出幾米,就能將雙方的距離拉到十幾米以內。

畢竟他不打算殺人滅口,那麼他出現在押運武師面前時,肯定只能選擇蒙面。

真要是直接站在山谷裡面,對方隔著幾十米遠就能看到蒙著臉的他。

到時候誰都知道他要劫貨,對方武師會立馬向他發起攻擊。

凝血境中期的修為,發動的攻擊能橫跨幾十米的距離。

他要從正面衝,危險係數實在太大。

就算他速度夠快,也未必能快過對方的攻勢。

他的身體再強,也無法硬接凝血境中期武者的攻擊,萬一被擊中一下,他就可能受傷。

武者交鋒,生死往往就藏在細節裡面。

一次受傷,就可能導致滿盤皆輸,以任飛現在的實力,他實在賭不起。

何況對方並不只有一個人,他就算正面以驚魂殺定住對方首領。

一旦其他人選擇攔截他,他多少也要花些時間才能衝過去。

對方首領只要神智稍微恢復一些,就能重新調動體內的血元力,即便難以發動攻勢,只要竭力防守,他想要擊敗對方也沒什麼機會。

劉申心懷忐忑,他雖然從任飛的智力表現上,能判斷出任飛絕對不可能是個莽撞人。

但因為無法判定任飛的實力,所以他也不清楚任飛究竟有多大把握能擊敗符焯。

“劉申,你安安靜靜地坐著就行,別想太多。

我之前已經告訴你了,你只管對付其他武師,稍微拖延一下就行。

我擊敗符焯,用不了太長時間!”

任飛扭頭看了一眼滿臉不安的劉申,笑著說到。

聽到任飛的話,劉申定了定神,深吸了一口氣。

事已至此,他只能聽任飛的安排,並相信任飛是有把握的。

兩人在巖架上等了半天時間,期間有不少路人從下方往來經過。

不過二人藏得仔細,也沒人注意到巖架上有人躲著。

直到黃昏時分,二人終於遠遠看到了一行車隊緩緩從山谷深處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