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皇門破滅後,我就曾經發過誓,只要能光復玉皇門,不管是什麼事我都會做,再大的犧牲我都願意付出!”

說到最後一句時,金鈴兒的語氣變得鏗鏘有力,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聽到她的回答,任飛有些沉默,他知道金鈴兒的父母家人都死在了正派圍攻之下,對她而言或許報仇和光復玉皇門,已經成了她人生的全部目標。

很可能整個玉皇門,現在還存活著的人,都抱著同樣的心態。

但對任飛而言,卻是根本不可能擁有他們這般強烈的情感,他是在迫不得已之下加入玉皇門的,他對這裡既沒有歸屬感,也沒有忠誠心。

但他很清楚,遲早有一天玉皇門的人,會讓他去完成一些需要付出代價的任務,到了那個時候,他又該做出何種選擇。

思索間,一陣馬蹄聲和車輪聲緩緩靠近了崖壁,任飛探出頭就能清楚的看見五個中年人,正牽引著馬車,朝著他們埋伏的位置走來。

馬車上放著七八個大箱子,內裡也不知道是些什麼東西,不過既然是能被鶴福挑選出來送回家去,那想必也都是些值錢物什。

五人行走間,步調相當統一,果然如金鈴兒所說,這些人應該是相當精通聯手合擊之道。

隨著對方的靠近,金鈴兒和任飛已經停止了一切交談,兩人躲藏在崖壁上,也只能以手勢進行溝通。

等到車輪聲來到兩人藏身的崖壁正下方之時,金鈴兒輕輕一拉任飛,做了個發起攻擊的手勢,隨即便當先一步從崖壁上跳了出去。

望著金鈴兒十分勇悍的做派,任飛自然也是緊隨其後,從崖壁上跳了出去。

他們埋伏的崖壁並不高,僅僅只有十來米高度,這個高度對於武者而言,沒有任何危險。

兩人飛身跳出懸崖,立馬鼓盪起渾身血元力,朝著下方五人殺了過去。

五人也是相當的警覺,當金鈴兒和任飛跳下懸崖時,他們就聽到了衣衫與空氣摩擦發出的響動。

五個人以極快的速度朝著一旁躲開幾步,隨即抽出了腰間完全相同的長刀,擺出了戰鬥架勢,以防止被人打個措手不及。

金鈴兒和任飛飛身落下之後也不說話,金鈴兒手中軟劍一抖,一道道帶著冰寒之力的血元力電射而出,在空中拉出一張大網,瞬間把五人中的四個齊齊逼向了左側。

任飛雙掌翻飛,掌勢如同回捲的狂風,朝著落單的一人籠罩而去。

對武學精義有所頓悟的他,對於風林掌的運用,明顯有了很大的進步。

剛剛這一招看似殺招回風捲林勢,其實並非如此,僅僅只是任飛以掌勢模仿迴風卷林勢而發動的攻擊。

雖然威力沒有迴風卷林勢大,但這隨手擊出的招法,卻已經不弱於風林掌自帶的任何一招普通招式,甚至還有過之。

金鈴兒實力雖然強悍,但是在與四個人對戰時,卻並沒有佔到半點優勢。

四個人的境界都比她低,但當四個人聯手對敵時,卻配合的無比默契。

四個人互相分擔著承受金鈴兒的攻擊,反手又能同時對金鈴兒形成反擊。

金鈴兒手中的兵刃不是常用兵器,實力多多少少打了點折扣,此消彼長之下,甚至隱隱落入了下風。

任飛這邊,雖然境界不如對方,但實力卻並沒有比對方弱多少。

畢竟對方只是極為尋常的養腑境初期修為,一沒有血髓天脈加成,二沒有什麼太高品質的功法。

所以即便任飛只用風林掌與對方對敵,實力上也沒有太大的差距。

不過僅僅只用風林掌,任飛顯然是無法迅速解決對手的。

他之所以用風林掌對敵,是為了表現出自己使用拳掌武技的事實,並且也藉此麻痺自己的對手,讓對手以為自己的實力不足。

果不其然,對手感覺到了任飛的實力不如自己,手中長刀立馬反撩,進步朝著任飛逼了上來。

任飛沒有半點猶豫,隨即開啟了狴犴之脈,力量和速度同時增長,瞬間將自身實力拉到了與對方平級的程度。

他雙掌之上血光匯聚,散血爪蓄勢待發。

對手根本沒在意任飛手中的血光,長刀晃動如同風車一樣朝著任飛斬了過來。

爆發了狴犴之脈的任飛右腳在地上用力一踩,一股高度壓縮的血元力噴湧而出,只在原地留下了一道殘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