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鈴兒說到殺人時,連眼皮都沒有跳一下,反倒是任飛,微微有些猶豫。

“需要殺掉四個人嗎,他們和我無冤無仇,我總覺得有些難以下手……”

任飛伸手摸了摸鼻子,老老實實的說到。

他也不是窮兇極惡之人,前世更是個遵紀守法的良民。

雖然來了這個世界裡也殺過人,但那都是為了自保,真要讓他平白無故的動手殺沒有仇怨的人,他心裡多多少少有些負擔。

金鈴兒認認真真的看了任飛一眼,道:“這四個人都是兇悍的匪徒,手上可沾著不少普通人的鮮血。

他們劫掠貨物,襲擊路人的事情可沒有少做。

我們的任大君子,除惡便是行善,你要是不殺他們,可是縱虎歸山。

他們今後若是繼續殺人,這裡面可是有你一份功勞!”

聽到金鈴兒的話,任飛抬了抬眉毛,道:“既然是為非作歹的惡人,那我動起手來就不用客氣了!”

金鈴兒似乎是很明白任飛的心思,將五人做過的惡事對任飛說了說,任飛心中的負擔瞬間就輕了不少。

隨後,任飛便按照金鈴兒所說,將背後的重嶽劍收進了須彌袋中。

金鈴兒看著任飛的須彌袋,道:“真沒想到,你一個偏遠下位家族的子弟,居然也能用得起須彌袋。”

任飛聞言一愣,沒有說話。

這個袋子是她母親的東西,若真是論起出身,任飛很可能比金鈴兒還要高。

只不過他的身份見不得光,所以他只能什麼都不說。

見任飛沒有說話,金鈴兒忙道:“我……我沒有貶低你家族的意思,只是心中想到什麼就說了出來……”

聽到金鈴兒的話,任飛有些怪異的看向了對方,她沒想到金鈴兒居然會給他解釋。

微微一笑,任飛看向金鈴兒的目光也柔和了許多,他這個師姐雖然不是個省油的燈,但對他這個師弟,其實還是很不錯的。

“師姐,我沒覺得你說錯什麼,我只是在想如何給你解釋這個須彌袋的由來。

你說的很對,以我家族的實力,我的確是用不起須彌袋的。

這個須彌袋是我一位來頭很大的長輩送給我的,這袋子對她而言,可就沒有那麼貴重了。”

任飛倒也不想撒謊騙金鈴兒,於是便說了些含糊話。

聽到任飛的解釋,金鈴兒點了點頭,隨即又從自己的須彌袋中拿出來兩套夜行衣來。

其中一套遞給了任飛,另一套則是自己抱在懷裡。

“還要換衣服嗎?”

任飛抱著夜行衣問到。

金鈴兒一張俏臉微微紅了紅,道:“當然要換,你我的身高雖然和鐵華夫婦相差不大,但身形總是有些區別的。

這兩套夜行衣很大,穿上之後身形會被掩藏起來,只要不是和兩人太過熟悉的人,幾乎是很難從身形上分辨出我們的偽裝的。”

“可去哪兒找換衣服的地方!?”

任飛看了看四周,連片樹叢都沒有。

金鈴兒臉上的紅色一直都沒有衰退,聽到任飛的話之後,反而變得更濃了幾分。

“外出行事若有不便,也只能勉為其難。

那邊有塊石頭,我去石頭後面換……

你……你自己走到崖壁另一頭,轉過身去……我……我沒叫你就……不許回頭……”

金鈴兒的聲音很小,聽起來很是輕柔和羞澀。

這還是任飛第一次聽她如此說話。

她平日裡在武院中總是一臉媚態,戲弄任飛的時候,更是說過不少露骨的話語。

可不管任飛如何去回憶金鈴兒說過的露骨話語,都沒有此時此刻聽到的這般輕輕柔柔的羞澀嗓音,更讓他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