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彷彿在這瞬間停止了下來,鮮血從我手上低落,一滴兩滴,直至公子胤打落了我手中的玉簪。

他看著我這般決絕,看向我的眼神也逐漸冷清了下來:“你居然在為別的男人守身如玉,鳳月華,你真毒,你真毒!”

“公子胤,你會後悔的。”說完我將一早藏於手心的藥丸吞服了下去,那是無解的毒,但不會傷身。

是我像驛站大夫要的,我想過公子胤的東西沒那麼好偷,那我只能讓他自己拿出來,其實我也是在賭,賭我對他有可以利用的地方。

見我服毒,公子胤瞬間失了神色,他想用內功將毒藥逼出來,但遲了。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回到自己房間的,只是迷糊中有人將藥丸讓我服下,當然不會一會兒我就自己吐了出來。

這一晚發生了太多太多,我覺得好累,真的好累。

這解藥我讓芍藥替我跑腿送去了客棧,而這毒現在才開始發作,大夫說過會腹痛如絞,但是無解。

我下的手有些過重了,醫女替我救治的時候都說我再狠本分,就要傷及自己個的心肺了,而身上的毒自然也已經排除了,

阿奴在我重傷的第二天被放了出來,她比我好不了多少,渾身是傷,我不知道為什麼公子胤最後放了阿奴,我只知道這王府我想逃難上加難了。

好訊息就是三天過後夜雪挺過來了,因為公子凝又被人接送去了驛站,可惜我出不去。

公子胤這幾天就這樣晾著我,而他也開始在張羅著迎娶金沐兒一事,但同時他又夜夜笙歌,聽芍藥說這幾日府上的美人又多了許多。

每每扯到傷口我還是疼得很,但我現在是被禁足在房,除了芍藥和阿奴,我見不到任何人,但這樣也好,這樣也好。

用過晚膳吃了湯藥過後,我又開始昏沉沉的睡了起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覺得胸口冰涼,睜眼一看有根手指在上面。

“醒了。”

我有些怔住,怎麼會是他。

“你對自己還真下得去手,不知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嗎?”

是夜雪,他一手拿著瓷瓶,一手在給我上藥。

我想這大概是夢吧,我這些天一直在想他,在想他身體如何,在想他是否看中了哪家小姐。

“你身體怎麼樣了?”

夜雪看向我,眼神柔情得都快掐出水來了,額頭傳來他的溫度。

“還好意思問我,你為了救人就捨得讓我心痛,答應我,永遠不要為了別人傷害你自己。”

他都知道,我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他全知道,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他有些生氣的樣子我竟覺得高興。

“夜雪,我很高興同你相識相知,只是我們太遲了,我們到此為止吧!”痛定思痛,有些事情是需要快刀斬亂麻的,他是別人的夫君,是我不可以染指的所在,我不願做人妾室,更不願讓自己變成那種爭風吃醋的女人。

看著如此堅定的我,夜雪卻說了一句讓我震驚的話:“可我要定了你。”

他的話說得很是堅定,隨後我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直到醒來我以為那是自己做得一場好夢。

正要起來用膳,手肘處卻有絲痛感,是藥瓶。

“芍藥,這藥瓶是你放這的嗎?”

芍藥仔細看了一眼,搖了搖頭:“不是,而且開的藥瓶裡面也沒有這深紫色的。”

原來不是夢,原來昨晚他真的來看我來,他說他要定了我。

錯綜複雜的心情,一會兒高興一會兒難過的,這身體倒是逐漸好了起來,不過短短數日,受傷之處已開始長出新的血肉,癢癢的讓人忍不住去撓。

阿奴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等我身體恢復之後我才想起一件事情,夏秋!

原本我是想讓芍藥每日去給夏秋送吃食的,現在這一晃眼過了十日,也不知她如何了。

公子胤對我的禁足還未解,可我等不了了,到了晚上,趁著後門侍衛換班之際,我偷偷的溜出了門。

也正是這次出門,局勢變得不可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