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一派的戴師兄,從祝茜冉走出去就沒有鬆開的眉心再次下陷:作為這一次負責統管師弟師妹們的他,對於祝茜冉的情況,是所有歸一派弟子裡面最清楚的一個了。

但就算是最清楚的,他也不知道原來天元宗曾經遍尋過祝茜冉,不知道祝茜冉在天元宗的弟子命牌居然已經消散了,這跟他之前聽到的一切似乎都開始背離起來,但不知道為何,他就能感覺天元宗的昊君掌門說的,才是真相。

如果按照這個結果去推斷的話,祝茜冉可是對築藍長老撒下了彌天大謊,而現在,眼見著這個謊言就要被昊君掌門親自拆穿了。

雖然說,其實歸一派以及築藍長老其實也是受到了祝茜冉的欺瞞,可歸一派這樣大的一個門派,築藍長老作為化神中期大能之一,若是他們被一個小小的祝茜冉耍得團團轉的真相傳播出去,這對歸一派的名聲幾乎是毀滅性的打擊。

一想到這裡,戴師兄就緊緊地攥緊了自己的掌心,可此時此刻,他除開擔心擔憂,竟然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而聽到了昊君掌門的一席話,雲裳卻是滿意地點點頭。

先前看臺上的那一番無形中的交鋒,臺下的人不知道,但卻瞞不過雲裳。

那個時候,雲裳也在想昊君掌門的選擇是什麼。

顯然,昊君掌門做出來的選擇,很是符合雲裳的胃口。

“他居然就直接說出來了。”這時候走到了雲裳身邊的徐坡,忍不住傳音入密地嘀咕說道,“還真是不怕事啊。”

“那若是你,你會怎麼選?”雲裳反問徐坡。

“當然是跟昊君掌門一樣咯。”徐坡想也不想地就回答說道。

別人都欺負到了家門口了,哪裡還有不還擊的道理?

再說了,這還是在天元宗成為四大仙門之首的授法會上,這種時候還做讓步跟忍耐的話,那天元宗這四大仙門之首的位置,還不如不坐呢。

雲裳翻個白眼:“那你還嘀咕個啥。”

“這不是意外他的選擇跟我一樣嘛。”

“這有啥不能一樣的?”鬼修紙人參與到了大家的對話之中,“大家都是男人,是男人就該這麼做。”

“你!”徐坡陡然吃驚地看向鬼修,“你能聽見我說的話?!”

鬼修還沒說話,那邊小紙人就叫嚷了起來。

“還有我還有我,”這個時候已經回來了的小紙人,這個舒舒服服地坐在雲裳的肩膀上,不甘落後地說道,“我也能聽見。”

徐坡的眼睛頓時瞪得更大了,“我、我這不是傳音入密嗎?”

“我讓他們聽見的。”雲裳張嘴解釋了一下。

徐坡頓時就收回了自己的驚訝表情。

但他不驚訝了,鬼修又開始驚訝了:“他是傳音入密嗎?那他不是傳音入密給你一個人聽?為什麼我可以聽見?你可以讓大家都聽到傳音入密?”

“這有什麼大不了的,”小紙人回答說道,“我主人可厲害了,這個世上就沒有我主人辦不到的事情。”

“你真的可以聽到嗎?”鬼修不甘心地嘗試了一下傳音入密給雲裳。

雲裳沒有回答,但就站在他身邊的小紙人卻是疑惑地問道:“你是在問我嗎?我可以聽見啊。”

顯然小紙人並不知道鬼修這句話是單獨傳音入密給了雲裳,講道理它是不應該聽見的。

但也正是因為它聽見了,鬼修之前的疑問也就全部都有了答案:雲裳是真的可以做到讓所有人的傳音入密都被聽見。

“這也太厲害了……”鬼修喃喃地感嘆,他從來沒有想象過,傳音入密居然都會被人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