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又是為何?”

“昨日菁陵城裁判所審訊兇手,據兇手說是因為她盜竊我賈家財物被捉了現行,懷恨在心才做出如此天人共憤之事。”

說到後來賈旭已經激動的大呼起來而不自知。

“剛聽聞你剛才說你外甥外甥女也葬生火海,你姐姐定是已經婚配,那你姐夫去哪了?”

“蹊蹺之事正是在此,兇手縱火之時我姐夫並未在家中,平日裡姐夫都會在家過夜。”

思考片刻肖肅又問賈旭:“那平時你姐和你姐夫的關係怎麼樣?”

仔細斟酌了一番賈旭才開口回答肖肅。

“在外人看來他們還算恩愛,具體他們夫妻兩人的事,我並不好過問太多。我姐夫是三年前入贅到我們家的,他本來是外地來菁陵城做胭脂生意的小販。我姐姐經常光顧他那,買些胭脂水粉。我姐夫那時常向我姐姐獻殷勤,一來二去姐姐便對他心生情愫,最後我姐夫入贅到我家。”

“現在你家燒光了,想想你姐夫會去何處?”

“這……小人不知。”

“有意思,你這姐夫很大機率知道內情啊。”

“小人也有此懷疑,只是由於沒有證據,打聽了一整天也毫無線索。”

肖肅席地而坐,輕拍賈旭肩膀示意他坐起來不要跪著。賈旭不肯,依舊跪在肖肅面前。

“好吧,你的冤屈我接下了,今天我就化身一下肖青天。縱火的婦人可有親人?住在何處?”

沉思少許,賈旭才緩緩說到:“我貌似記起那婦人有一兒一女,年紀與我差不多大,就在菁陵城城南。”

“好,你將路指給二瀟,二瀟駕車咱們現在速速去調查一下縱火婦人的家人。”

言罷眾人快速上了馬車進了菁陵城,城衛軍一看這馬車的陣勢。好傢伙兩匹雙角馬,這是什麼身份?當下也不敢阻攔讓其排隊進城。

二瀟也未管城衛軍諸人,徑直駕車順著賈旭指的路一路駕車狂奔。很快便來到城南縱火婦人的家門前。見院門緊閉,肖肅並未上前扣門,而是轉到不遠處一棵大樹下,一群正在聊天的婦人跟前。

“這些大媽平日裡東家長西家短的,肯定知道不少的事情,我且問一上一問。”

肖肅心裡暗想當下開口道:“諸位嬸嬸我想向諸位嬸嬸打聽一下,這戶人家家裡是否還有人在?”

說罷指了指縱火婦人家的方向。

眾位大媽似乎沒聽到一般繼續各聊各的。

二瀟看不過去了對眾婦人大喝一聲?:“放肆,你們知道眼前這位少爺是誰嗎?這位乃是肖國公之孫,一品貴族。你們膽敢不敬?我們有權將你們直接殺死以儆效尤。”

眾婦人聞言嚇的面無人色,紛紛跪倒在地發聲求饒。

見狀肖肅也不讓眾位婦人起身,對於她們這種勢利的人,沒有必要客氣。

“還是剛才的問題,這家院子的主人是否在院子裡?”

一位看起來是眾婦人中,年紀最大的婦人顫顫巍巍的回答道:“這戶人家本是一婦人帶著兩個十幾歲的孩子。不過聽聞這家婦人犯了事,被審判所抓了起來,她家的兩個孩子昨天晚上好像是出城了。”

又有一位婦人壯著膽子補充道:“昨日我無意間聽到那兩個孩子說什麼要去奉穰國。”

肖肅聞言已經明白其中確有蹊蹺,讓賈旭憑記憶畫出的兩人畫像。這賈旭著實了不得,只片刻功夫畫像便畫好了,眾位婦人也說有九分像。

萬護院得了肖肅的命令,拿起畫像跨上解開的一匹雙角馬,風馳電掣一般朝南追去。以那婦人兩個孩子的速度,即便是一夜也跑不多遠。但是不排除有人暗中幫助他們,給他們快馬。

又令賈旭帶路來到軍營所屬的傳令所,肖肅拿出國公府令牌,命傳令官放出飛鵠獸把命令傳給南北邊界的守軍。飛鵠獸是天明國專用傳遞資訊的微型飛行異獸,飛行速度極快並且一生只忠於一任主人。如果意外被擒飛鵠獸會立馬吃掉綁在腿上傳令紙,飛鵠獸的胃液可以將紙上的字迅速模糊從而讓其他人得不到任何情報。這些傳令的飛鵠獸都是各地傳令官在一起從小餵養的,待得飛鵠獸被訓練到可以用作傳遞資訊之後,它們的飼養者才會有資格被分到各地做傳令官。

肖肅考慮到可能是逃跑的兩人故意放出假的訊息,所以給南北邊境守軍全部發出了攔截命令,阻攔畫像上的兩人。就算萬一萬護院沒有追上或者追錯方向,也可以讓邊境守軍攔截住遣返回菁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