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孟林說:“昨晚19時許,也就是快天黑的時候,防疫站接到貝魯酒店的老闆廖翔打來電話,說他的大堂經理劉穎突然猝死了,怕是什麼傳染病之類的。我作為防疫站的站長自然要去現場,所以當即與步耀蓮和卓使兩人趕到了貝魯酒店,對死者劉穎進行了初步的檢查。檢驗檢疫科的主任卓使告訴我說可能是惡性傳染病,為了進一步確認,所以我們三個把死者劉穎拉到了防疫站進行進一步屍檢,化驗科主任步耀蓮檢查化驗了死者血液後,說是鼠疫……”

“鼠疫?”

“是啊,鼠疫。一類傳染病,傳染性極快,死亡率極高,是一種非常可怕的疾病,一旦傳染開來可不是死一兩個人那麼簡單,說全城盡滅都不是誇張的。”孟林繼續胡編道:“所以為了廣大人們群眾的生命安全,必須消滅傳染源……”

“因此你們就在不通知家屬的情況下,把劉穎送去火化了?”

“對於沒有通知家屬這件事,我承認我們有錯,工作疏忽大意了。”孟林故作歉意道:“如果當時通知了家屬來看一下死者的話,也不至於發生死者的父親誤會廖翔的事情而殺人了,嗨,我們大意了。”

“高,高!實在是高!”郝棟不禁為他的說辭鼓起了掌,道:“劉穎被火化了,再也不能做一次屍檢複查,而你們就可以拿著所謂的鼠疫樣本和一張隨便你們愛怎麼寫就怎麼寫的屍檢報告上報了,來一個徹底的死無對證!真是高啊,不得不佩服啊!”

“警官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啊。”被人洞穿老底孟林很是心驚。

“你為廖翔打的一手好掩護啊,可惜人家廖翔還要你的命,值得嗎?”

“你說這個我怎麼越來越不懂了。”孟林站起來作勢離開,“警官該問的你們也問了,沒什麼事我走了。”

“不急,你看看這個再說。”郝棟讓身邊的同事給他放一段影片,廖翔與劉斌密談的影片。

看見影片孟林懵了,因為他想到一個可能。

“廖翔那麼急切的向劉斌打聽你們的下落,他想幹什麼?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吧。”郝棟替他說出那個可能,“還不是廖翔怕你們出賣他,所以準備殺了你們幾個滅口。”

跟廖翔勾結數年的孟林,當然瞭解廖翔的為人,殺人滅口的事情做得出來,所以他遲疑了。

見他如此郝棟滿意的笑了,又丟擲一個重磅炸彈,道:“告訴你一個事,你的兩個主任步耀蓮與卓使,在三個小時之前被人殺了。而三個小時之前貝魯酒店命案的主兇劉海那時是被圍在公園裡面的,直到現在還被圍困著,也就是說殺了步耀蓮與卓使的人,不可能是劉海,只能是其它人。”

“什麼?”孟林大驚,冷汗不由冒出。

“火炎,把照片帶過來。”見時機成熟了,郝棟開始攤牌。

一會兒火炎來了,照片是法醫拍攝的,很是專業糊弄孟林足夠了,所以火炎直接把照片交到孟林手上。

看著照片裡血肉模糊的步耀蓮與卓使兩人,孟林兩腿不由打顫。

“慘啊,他們都是被亂刀砍死的,血濺得整個房間都是,太慘了!”郝棟更加嚇唬他說:“孟站長,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就是說出劉穎死亡的真相,不再為某些人打掩護;至於第二嘛,那就是離開警察局,反正我們警察現在也沒有什麼證據繼續留你做客。不過我提醒你,出去以後小心點,別被汽車撞死了或者被人砍死了,如果真那樣,我們警察最多能做的就是為你收屍,處理一下後事而已。”

孟林心裡異常激動,最後把照片一扔,開始罵娘:“廖翔你個混蛋!老子們為你洗脫罪名,你卻這樣對待我們,我艹你全家!”

接下來的事情簡單了,孟林招了,至於步耀蓮與卓使兩人一看站長都招了,抵賴也無用,所以一併招了。

從案發到現在不足24個小時,郝棟就還原了事情的真相,這讓火炎欽佩之餘更加愛慕這個能幹的男人,高興的說:“隊長,現在我們是不是去抓捕廖翔?”

誰知郝棟說:“不能。”

“為什麼?證據不夠嗎?”

“是的,廖翔與劉斌的影片只能證明,兩人在行賄和受賄,並不能證明廖翔跟命案有關,因為整個影片從頭到尾兩人都沒有明確的提起過,所以不能作為直接的證據。”郝棟無奈的說:“而孟林三人的口供與證詞,則由於我們的原因,讓證詞證言變得不可信。”

“你是說那些假照片?”

“是啊,拍照假照片這種事,既不合理也不合法,拿著不合法的手段去詢問別人自然變得不合法,到時候孟林他們甚至可以反告我們刑訊逼供。”

郝棟有些憤怒的說:“這就是警察最無奈的地方,凡事都他孃的講證據,沒有確鑿的證據只能讓真正的犯/罪分子逍遙法外。”

“隊長,你現在不會也同情劉海了吧?”

“殺人償命古來有之,就我個人而言,我完全理解他所做的一切,甚至想讓武警們網開一面放他出去殺了廖翔,因為他執行的是天道。”

兩年多的搭檔火炎自然瞭解郝棟的為人,不由驚道:“你不會是認真的吧?”

“就我個人而言是認真的,但是警察的身份不允許我那麼做。”郝棟說:“走吧嗎,去公園看看劉海,今晚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啊。”

ps:本書寫到現在,完全是出於寫作的愛好和一些跟讀的讀者給予的支援,因為成績真的好慘啊。

對了,不要打賞給我了,錢對我來說無所謂,我要的只是你們的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