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想靠自己的力量找出孟林三人,再找劉斌算賬,可現在找不到人,只能提前攤牌了。”

半個小時後,市局劉斌辦公室。

至從郝棟交代自己找人之後,劉斌就隱約感覺到郝棟對自己起了疑心,這讓他有點坐立不安,在辦公室內裝模作樣的批閱著檔案以掩飾內心的不安。

“劉隊長,還忙著呢?”郝棟不請自到,並且招呼都不打就推門而入,直接一屁股坐到辦公桌對面狠狠地盯著劉斌。

劉斌不滿道:“郝隊長不在公園看住劉海,怎麼有空來我這裡。”

“老子是此次命案的總負責人,這一點省廳的孫局長早就知會了東江市市局,也就是說整個東江市的警力,上到局長下至普通警員,都歸我郝棟指揮,所以老子想去哪就去哪?”居然來攤牌,郝棟也不再客氣直接官大一級壓死人,道:“現在老子以上級的身份問你話,防疫站站長孟林和步耀蓮卓使在哪?”

劉斌心裡一驚,但臉上卻怒色道:“郝棟雖然你是此次命案的總負責人,但老子好歹也是東江市市局負責人!論年齡論資歷,你小子還不夠看!別以為省廳給你一個總負責人的身份,就可以拿著雞毛當做令箭,在這裡對我吆五喝六!”

啪!郝棟怒起,一拍桌子使得桌子的東西都掉下不少,道:“劉斌!你還好意思跟我談年齡資歷?虧你也是多年的老警察,黨培養起來的幹部!居然昧著良心給廖翔那種人渣幹起見不得光的官商勾結!”

劉斌心裡大驚,暗道這小子怎麼知道的?

但為了掩飾心虛他也拍起了桌子,道:“誰官商勾結了?你小子不要血口噴人!小心我去省裡告你去!”

“告我?我還要去告你呢!”郝棟拿出底牌,一部手機開始播放劉斌與廖翔在醫院太平間裡談話的影片。

看見影片與錄音,劉斌知道自己完了,無力的跌坐會椅子上。

“劉斌,如果我把影片往檢察院一送,你猜結果會怎麼樣?”

結果劉斌當然清楚,光收受鉅額賄賂這一條,就不是簡簡單單的開除黨籍與工作籍的事情,而是要把牢底坐穿啊,更別說以前跟廖翔做的那些交易,一併查出來的話,槍斃都有可能。

“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把孟林三人交給我,算是戴罪立功爭取減刑,然後自己跑到檢察院自首,把獲得的贓款充公,這樣你還能少做好幾年牢,至於第二嘛。”郝棟冷冷的道:“就是頑抗到底拒不配合我的工作,等著檢察院的人把你送進監獄,度過餘下的後半生。”

劉斌冷汗下來了,說:“好你個郝棟,算你狠,我認栽了。好,我說,我都說。”

……

一個小時後,天完全黑了。

孟林三人先後被帶到了市警察局。

防疫站的站長孟林被郝棟進行了審問,而他的兩個科室主任步耀蓮與卓使則被關進同一間拘留室裡。

兩人一見面,就知道事情可能露底了,準備來一個拒不交代死硬到底。

可惜郝棟沒給他們一丁點兒機會。

火炎帶著兩個人,先是把他們身上的衣服撕成布條,後又從頭到腳潑上一桶紅色的油漆。

最後火炎甚至直接拔出手槍對準了他們的腦袋:“現在我給你們兩個選擇,一趕緊躺下裝死,讓我們好好的拍照;二嘛就是被我一槍打死,再拍照。”

“你敢開槍試試,他孃的,老子要去告你們!”步耀蓮與卓使被油漆潑得眼睛都睜不開心中自然惱怒不已,同時也知道警察光抓人都需要證據,更別說沒有什麼證據的情況下就開槍了,所以他們不相信。

但是他們都錯了,火炎真的朝天花板開了一槍,再次對準他們的腦袋說:“別以為我不敢,只要我打死你們之後,出去跟人說,你們兩個想意圖非禮我並襲警奪械,那時人們是相信兩個死去的人,還是相信我呢?你們自己想想吧。”

“而且我們兩個也會證明,你們是襲警才被火炎警官打死的。”火炎身邊的同事幫腔到。

看著天花板上碗大的彈痕,步耀蓮與卓使兩人默契的對視一眼,然後倒下吐出了舌頭。

“死!一定要吐舌頭嗎?電視看多了吧?”火炎被氣樂了,“統統把舌頭縮回去,好好擺姿勢讓我們拍照,快點。”

……

另一邊的審訊室裡,郝棟正在審問孟林。

這傢伙拒不配合而且還大聲嚷嚷:“你們警察了不起啊!我犯了什麼罪?就把我帶來這裡審問?小心我去投訴你們,讓你們統統下崗。”

“裝,繼續裝。”郝棟不氣不燥的說:“我們帶你來這裡,是因為懷疑你跟貝魯酒店發生的特大命案有關係,劉穎的屍檢報告是你和步耀蓮與卓使兩人做的吧,我想知道當時的詳細情況。”

“原來是這事啊?屍檢報告我不是已經上報了嗎,你們不會自己看,反倒現在來問我?”剛才被警察帶來孟林還有點心驚,但現在聽郝棟這麼一說頓時放下心來,因為他早把所謂的屍檢報告做得滴水不漏。

“報告我看了,不過現在還是想聽你說說。”郝棟壓制著心裡的火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