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發事件自然是會惹來新郎與新娘的注意,看到那邊有人昏倒,還一片凌亂,葉知夏也顧不得自己還穿著拖沓的婚紗裙,匆匆小跑過去。

一看有的賓客捂著肚子一臉痛苦狀,再看看酒桌上的飯菜,似乎意識到了是什麼問題。

然而,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其他酒桌上的賓客也紛紛中招,現場更是混亂了。

“怎麼會這樣?”傅安年面色肅穆,犀利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清歡,你有沒事?”喬雅韻走過來,緊張地詢問。

何清歡臉色忐忑,轉頭看了看喬雅韻,重重地點了點頭表示:“媽,我沒事。”

“哎呀……啊!我……我的肚子……”此時,原本還精神抖擻的葉知夏突然彎腰伸手捂著腹部,臉部表情都變得猙獰起來。

“知夏!你怎麼了?”一看到葉知夏痛苦的樣子,新郎十分緊張,沒有多言就直接橫抱起葉知夏想要離開會場。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葉知夏雖然表情痛苦,不過卻還是掙扎著想要下地。

“你都這樣了,我要送你去醫院,你不能有事。”新郎不聽她言,堅持抱著她匆匆走向會場門口。

當何清歡與傅安年等人匆匆來到醫院,卻聽聞了葉知夏小產的訊息。

何清歡深感愕然,抬眸就一臉愧疚地看向傅安年,不禁自責:“都怪我,這菜式是我定的,沒想到這些菜居然出現了問題。”

“別這樣,這又不能怪你,這是酒店的責任。一會我們找酒店方瞭解具體情況。這件事一定要追究到底。”

頓了頓,傅安年劍眉一蹙,十分不安地說道:“也不知道到底有沒出了人命,否則的話……”

傅安年沒敢將話說完,忐忑地看著何清歡,嘆了嘆氣後伸手緊緊地攥著何清歡的手腕。

“知夏。”律師神色黯然,黯淡的目光足以證明他在這一刻是多麼的傷心。

葉知夏臉色有些蒼白,虛弱無力地躺著在床上,看到律師來了,嘴角輕抿了一絲笑意。

正欲起身迎接他,律師疾步上前:“你別亂動。醫生說你要好好靜養一段日子。”

葉知夏面帶歉意,揚起一絲微微的苦笑:“昊然,對不起,孩子我沒保住。”

“都怪我不好。”律師緊蹙眉頭,十分自責地低著頭:“怪我工作太忙,你懷孕了都瞞著我,害怕讓我操心。是我不好,怪我……”

說話間,律師雙手握拳重重地朝著床頭櫃掄了過去。

“昊然,你別這樣。”何清歡心情低落,眼底的光芒掠過床上的葉知夏,嘴角抿了抿,而後低聲道歉:“知夏,對不起,我……”

還沒等何清歡說完那句話,葉知夏就顫抖著手微微抬起。

見狀,何清歡忙不迭地坐到床邊,伸手緊緊地握著她的手,言辭間盡是愧疚之意。

“怪我不好,當時這些菜式就應該給你過目的,是我不夠細心,今日這上了酒席的菜,我也沒讓人把關。”

何清歡柳眉緊蹙,神色不安地沉重嘆息,心裡正在擔憂那些入院的賓客是否會有大問題。

“是在我的婚禮上出的問題,稍後我讓昊然給賓客們醫療賠償。”葉知夏生硬地抿著一絲苦笑,輕聲寬慰何清歡:“不關你的事。”

“可是你都……小產了。”何清歡沒有直視葉知夏的眼眸,內心無比愧疚。

“好了好了,不關你的事,這是蜜月酒店的責任,我們該問責他們。”葉知夏假惺惺地寬慰她,眼底卻是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險。

“知夏!知夏!”葉東的父母倉促趕到,剛走到病房門口,定睛一看,見葉知夏正臉色蒼白,葉東的母親更是緊張了,疾步過去正想要去探問葉知夏的情況,卻看到那一張與葉秋如出一轍的臉蛋。

心裡一驚,葉東的母親雙唇微微一顫,不敢置信地看著何清歡。

何清歡明眸一抬,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眼前的這位老太太是誰,微微一笑,十分客氣地站了起來讓出空座給她。

“清……清歡?”葉東的母親終究是衝口而出問出了這句話。

一聽這話,何清歡驚愕,雙眼睜大了不少,凝眸看著眼前的老太太。

一雙蒼老的手突然就一把攥著了她的纖細玉手,眼底氤氳著薄霧的老太太情緒激動地追問:“你是清歡對不對?我女兒葉秋的女兒對不對?”

說話間,上下打量著何清歡,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樣。

“叫外婆。”傅安年上前溫聲催促何清歡。

說罷,傅安年立馬轉頭看著她,十分有禮貌地打招呼:“外婆好,我是清歡的丈夫傅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