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何清歡的聲音,傅安年當即從自己的思緒中抽離出來,立馬就起身疾步走到床前,伸手就溫柔地攥著她的纖纖玉手不安地詢問:“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何清歡輕輕一笑,搖了搖頭,輕蹙的眉頭也逐漸舒展。

“沒事。”說話間,何清歡就想要起床,然而卻被傅安年伸手攙扶著並且溫柔相勸:“清歡,你身子還沒好呢,你就別亂動了。”

何清歡兩眼一瞪,幽怨地白了他一眼就不疾不徐地說道:“我真的沒事,我想去看看知夏。她為了救我,現在都還不知道情況怎麼樣呢,我躺著在這也是輾轉反側,內心不安啊。”

“可是你身體現在也沒好,剛剛醫生還囑咐我要監督你好好休息呢,更何況你現在還懷孕。”傅安年望著她的明眸幽幽地說道。

見他們兩人執拗不下,一旁的助理咳咳兩聲,上前兩步就一臉認真地對何清歡說道:“何董,你好好休息吧,就別讓傅先生為你擔心了,我也會擔心的。這樣子好了,我跟傅先生現在去看看葉知夏。相信一定會沒事的。”

說完,助理還輕輕地拍了拍何清歡的肩膀予以安慰。

見何清歡嘴角輕抿,助理就扭頭看向傅安年溫聲說道:“傅先生,我們走吧。”

來到葉知夏的病房外,傅安年透過玻璃窗看進去,見葉知夏正躺著在床上,手腕上還插著輸液管,不禁輕嘆了起來。

聽著傅安年的嘆息聲,何清歡的助理轉過頭看了看他,良久,才一字一頓地說道:“之前我對知夏可能有一定的誤會,但是這一次,她這麼拼命地為何董,我想,以後恐怕是要刮目相看了。”

話音一落,傅安年有些鄙夷地冷哼一聲,儘管聲音不大,可是何清歡的助理卻是聽得一清二楚。

不敢置信地抬眼看著傅安年,何清歡的助理略有疑惑地低聲詢問:“傅先生……你這是?”

顯而易見,何清歡的助理對於傅安年的這種反應感到困惑,她不明白為何葉知夏如此拼命地救下何清歡,而傅安年卻是會是這種鄙夷的態度。

見她一臉不解地盯著他看,傅安年嘴角一歪,揚起了一絲冷然的笑意。

薄唇微微牽動了一下,傅安年轉過身子走向一旁的長凳子,動作輕盈地落座後,抬頭直勾勾地盯著前方。

見傅安年若有所思,何清歡的助理也走了過去在他的身旁坐下。

“傅先生,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何清歡的助理明眸一抬,忍不住試探性地詢問了起來。

一聽這話,傅安年微微一怔,隨即咧嘴笑了起來,稍稍彎腰低頭略有沉思。

“葉知夏是不是曾經對你說過什麼?亦或者是她做過什麼呢?”何清歡的助理不依不撓地追問,一臉期待能聽到傅安年的如實之言。

傅安年沉重地輕嘆了一聲,幽深的黑眸驀然一抬,聲音清冷地說道:“知夏不是我們看到的那麼簡單。”

聽言,何清歡的助理略有一怔,隨即追問:“原來你也這麼認為?那何董她為何……”

話語還沒說完,就聽見身旁突然響起了一把清脆的嬌柔女聲:“你們是葉知夏的家屬嗎?病人已經醒來了。”

一聽這話,傅安年立馬就站立起來,扭頭就透過玻璃窗看進去。

看到葉知夏正睜著雙眼盯著雪白的天花板,傅安年吁了一口氣,對何清歡的助理溫聲說道:“走吧,進去看看她。”

推開病房的門,傅安年率先進入,何清歡的助理尾隨身後走著。

看到傅安年來了,葉知夏略有激動,身體動了動很想起來迎接,何清歡的助理看到此狀疾步上前就輕輕地按著她。

“別亂動,好好休息。”何清歡的助理聲音輕柔,全然沒有了昔日對葉知夏說話的那種尖銳。

葉知夏有所不忿地轉過頭無意看何清歡的助理,此時傅安年上前在床邊坐下,伸手就輕輕地為她拉扯了一下被子,溫和地說道:“知夏。謝謝你。”

儘管傅安年其實心裡一直在懷疑這件事與葉知夏有關係,不過眼下看著葉知夏剛脫離危險,身子也還很虛弱,傅安年也不好太過於凌厲地與她說話。

“安年。”葉知夏一看到傅安年在她的床邊坐下,兩眼頓時就好像閃爍出了亮晶晶的光芒一樣,說話聲音也都不自覺地提高了分貝。

本該有氣無力的她在這一刻卻彷彿打了雞血一般,說話聲音也都清脆起來:“安年,你也來看我?”

聽著這話,傅安年怔然了幾秒,轉過臉看了看何清歡的助理,腦海裡頓時就浮現出在男洗手間裡的香豔一幕。

儘管傅安年對葉知夏毫無意思,可是畢竟他在事後沒有將那一切告知何清歡,如今當著何清歡的助理的面,傅安年還是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行事,唯恐葉知夏一個不悅就將不該說的事情給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