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結果怎樣?”傅安年一開口就低聲詢問,臉上的神色十分的陰沉。

“傅總,經過調查,我們發現這一次的事故是因為何清歡小姐的車子剎車零件有所損壞,所以在行駛時因為剎車不靈導致與別的車子相撞。”

聽言,傅安年沉了沉臉,良久,才不疾不徐地低聲詢問:“真的是因為剎車不靈?零件損壞?”

“是的。”

聽著這話,傅安年不禁眉頭一皺,腦袋迅速運轉,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不對勁的東西。

是的,傅安年的確是想起了何清歡的座駕在上一週才送去汽修廠維修過,剎車零件在那一天還特意更換了,怎麼可能會在這個時候就出現剎車不靈了呢。

越想越是覺得事有蹊蹺,傅安年的臉都沉了下來,手中的煙正在一點點變為菸灰,頓了頓,傅安年風淡雲輕地說道:“好的,我知道了。”

放下手機,傅安年的眉頭蹙得更緊了,黯淡的神色好像黑壓壓的天空那般,身子微微前傾後,傅安年將手中的那一個香菸往面前的菸灰缸裡用力一摁,一截菸灰瞬間就成為了灰燼。

傅安年雙唇緊緊地抿了一下,再次拿起煙盒從中掏出了一根香菸,利索地點燃後,就放在嘴裡用力地吸了一口。

一邊吐著輕薄的煙霧,一邊緩緩地起身走向窗邊,佇立在窗前,傅安年透過眼前的輕薄煙霧看向窗外。

就在此時,辦公室的門響起了叩擊聲,急促中卻又顯得富有節奏,猶如一種樂器奏出動人的樂聲。

傅安年嘴角微微一扯,回過頭看向門口處,良久,傅安年才淡淡地應了一句:“進來吧。”

門輕輕地被推開,跨門而入的正是傅安年的秘書。

“傅總,鼎山集團的人……”一進門,秘書就緊張兮兮地疾步走到傅安年的身旁,迫不及待地想要告知傅安年一個不好的訊息。

話音未落,傅安年就眸光犀利地回過頭,直勾勾地盯著秘書一字一頓地問道:“是不是關於侵權的事?”

一聽傅安年的詢問,秘書就耷拉著腦袋了,有些惶恐地點了點頭。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尷尬,兩人之間沉默了半晌,秘書才鄭重地說道:“傅總,這一次的事情,恐怕不好處理。他們一定是收買了各大媒體,現在媒體每天都在發新聞詆譭我們喬家集團。”

此言一出,傅安年只是冷笑了一聲,手中夾著的煙輕輕一抖,幽幽地說道:“他們想玩,那就陪,我就拭目以待,看誰會笑到最後!”

聽著傅安年的這句話,秘書可就心驚膽戰了,稍稍抿了抿薄唇後就試探性地詢問:“傅總,你要跟他們硬碰硬?”

傅安年嘴角一勾,一抹邪魅的歪嘴笑浮現於臉上,頓了頓,傅安年忽地轉身,直勾勾地盯著秘書叮嚀道:“這個事,你們暫且不用管了,我來處理就好。”

“傅總……這……”秘書聽到傅安年的那句話,還想阻撓一下,不過在迎上傅安年的那種幽深得好像一口古井看不到底的眼神後,秘書愣是將到了嘴邊的話給吞了回去。

“好了,沒什麼的話你就先出去吧。”傅安年擺擺手,溫聲說道。

聽言,秘書也不多言了,扯了扯嘴角,然後就轉身離開。

“媽。你怎麼一天都守著我,你也好好休息一下嘛。”見喬雅韻守候在她的身旁一整天,還各種的忙前忙後的伺候她,何清歡心裡深感不安,不由得想要推卻這個婆婆的好意。

喬雅韻淡淡一笑,抬手輕輕地撥弄了一下鬢角的銀絲,然後溫聲說道:“清歡啊,這個嘛……有的事情也不知道要不要跟你說的好。”

喬雅韻欲言又止,心裡一直在想要不要說出自己的懷疑好讓何清歡對趙美慧有所警惕。

察覺到喬雅韻有些異樣,何清歡也有些不安了,扯扯嘴角就幽幽地問道:“媽,你到底想說什麼?”

聽言,喬雅韻有些為難,沉重地嘆息了一聲後就伸手去攥起何清歡的手,低頭細細地看著何清歡的纖纖玉手,摩挲了兩下就柔聲說道:“最近,美慧在我們家裡住,你有些不開心吧?”

此言一出,何清歡有些惶恐了,心裡頓時就在猜疑喬雅韻的意思。

畢竟,何清歡嫁給傅安年之後,她可從來沒聽過喬雅韻如此跟她說話,那種試探性的口吻之下藏匿著太多的東西。

稍稍低頭略有沉思後,何清歡就帶著盈盈笑意抬眸看向喬雅韻,柔聲細語地回答:“媽,我沒事。”

說罷,何清歡兩眼閃爍著亮晶晶的光芒,似乎是在力證她並未因為趙美慧的存在而感到有所不滿與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