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傅安年的來電,何清歡第一反應是抗拒,直接就無視了來電。

聽到何清歡的手機一直在響個不停,葉子倒是按捺不住了,笑盈盈地詢問何清歡:“是安年打來的吧?要跟你道歉了,你還不接?”

何清歡抬起明眸,幽怨地看了一眼葉子,溫吞著說道:“管他呢。”

何清歡嘴硬這麼搪塞著葉子,可實際上內心裡早就已經洶湧不已。

從頭一天晚上到目前為止,何清歡最擔心的就是傅安年一個電話都不會打給她,還好,在這一個陽光明媚的早上,看到傅安年的來電就好像看到了晨曦的第一縷曙光那般讓人欣喜。

看到何清歡故作高冷狀,然而唇角的一抹不容易察覺的笑意卻是出賣了她的內心,葉子也忍不住拆穿她了。

“誒喲,我的女神吶,這高冷範兒可是很不錯嘛。不過……我怎麼好像看到了一縷笑容呢。”葉子幽幽地抿著笑意凝望何清歡。

被葉子這麼揶揄,何清歡可就不樂意了,瞪她一眼就徑自坐到一旁去了。

傅安年打了兩個電話,何清歡都沒有接聽。何清歡還以為他會接著打第三通電話呢,結果……傅安年偏偏就沒有打第三通了。

過了一會,見手機已經恢復平靜,何清歡有些不敢置信,趕緊伸手去拿手機,凝眸一看,果然只是打了兩通電話罷了。

何清歡神色顯得有點落寞,嘴角抿了抿,抬眸看向葉子幽幽地說道:“他居然就給我打兩次電話就不打了?”

聽言,葉子不禁嗤嗤地笑了起來:“好了,你就別裝傲嬌了,一會他再打來的時候你還是接聽一下吧,我看他啊,想必是擔心了你所以給你打個電話,順便……可能給你道歉唄。”

說完,葉子還聳了聳眉毛,一副無奈的樣子。

“算了,隨便他愛咋咋地。”何清歡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幽幽地撂了這句話。

“哎,你們這小兩口……”聽著何清歡的話,葉子十分無奈地嘆息起來,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澳洲,法醫陳永民的豪宅內,嘉尚正認真地給父親陳永民擦拭書房內的一桌一椅。

儘管陳永民已經是一把歲數,不過這些年來一直都堅持著閱讀的好習慣。

如今,腦退化症已經日漸嚴重,作為女兒的嘉尚知道靠著藥物已經難以治癒這種疾病,但依然希望能看到陳永民每天如昔坐在書房裡悠悠然地閱讀他喜歡的書籍。

“永民。”就在陳永民呆呆地坐著椅子上眺望著窗外的景色時,那個打扮性感的年輕女人端著一碗用上等食材熬的湯走了進來,輕輕地放著在桌子上,就走到陳永民的身後。

“爸。”嘉尚看到湯已經放著在桌上,然後自然而然地就去端起來走到陳永民的跟前半蹲下,舀了一小勺湯輕輕地吹了一下,就放到陳永民的嘴邊。

陳永民微微一怔,看了看嘉尚,隨即扭頭看向那個年輕輕女人。

手顫顫地抬起,年輕女人見狀立馬伸手過去輕輕地攥著,柔聲細語地說道:“來,喝了它。”

聽言,陳永民就儼然一個孩子一般聽話,微微張嘴。

就在這個時候,書桌上的一個固定電話突然就響了起來。

嘉尚疑惑地看了一眼那個年輕女人,還沒開口說話,年輕女人就疾步走到書桌旁拿起了話筒。

電話那頭幽幽地傳來了一把怪異的聲音,一開口就說要找陳永民,年輕女人愣了一下,扭頭看向嘉尚。

嘉尚忙不迭起身,將那一碗湯放在一旁,疾步走到年輕女人的身旁小聲問道:“怎麼了?”

“找你爸的。”年輕女人淡淡地說道,臉上帶著一絲不安的氣息。

電話裡的聲音那麼怪異,讓人難以分辨是男還是女的聲音,大概可以判斷對方是特意使用了變聲器。

加上劈頭蓋臉地就說要找陳永民,語氣還十分的衝,似乎與陳永民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這就不得不讓人感到忐忑了。

“你找永民有什麼事?”年輕女人輕聲詢問。

“你管我!讓他接電話,我有要事找他!我給你兩分鐘的時間,他不來接聽電話,他這輩子就完蛋了。”電話那頭,說話還十分的奇怪,直讓年輕女人一臉疑惑。

“說什麼呢了?”嘉尚看到年輕女人的神色變得有些難看,心想這個來電者一定不是什麼好人。

然而,嘉尚也著實想不起自己的父親會在外面得罪了什麼人,在這個患病的時候了,居然還會有這樣的電話來找他。

就在嘉尚一愣一愣的時候,年輕的女人迫不得已只能放下話筒走到陳永民的跟前柔聲說道:“永民,有個人找你,你要接聽電話嗎?這個人……好像比較兇,說你不接聽的話,你這輩子就……”

話沒有說完,陳永民的臉色已經漸漸變化,沉默了一下,陳永民抬眸看了看她,就緩緩地起身走到電話機旁。

一接電話,就聽到那個聲音十分兇惡地在警告他:“陳永民,當年的事情你必須保密,如果你說出來,你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