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傅安年的這些話,何清歡清冷的臉上已經佈滿了陰霾,良久,淺淺一笑,帶著質疑輕聲問道:“知夏突然抱著你,而你不知道原因?”

說罷,何清歡冷笑了一聲,然後蹙眉質問:“安年,你真把我當三歲小孩子了嗎?葉知夏是這種女人嗎?她又不是瘋子。”

“你看你!我說實話你不相信,我撒謊想要瞞天過海,你也一樣是不相信。所以……我到底該如何才能給到你一個完美的解釋呢?”傅安年有些不悅了,嘆息一聲,然後就轉過臉盯著天花板,原本神色柔和的臉瞬間就冷峻如雕,夾帶著一絲不甘。

是啊,他去找葉知夏想要知道真相,葉知夏也不告訴他。他現在想要給何清歡真相,何清歡不相信他。彷彿他不管怎麼做,都註定與何清歡的關係要陷入了這個幕後使者設的局裡。

沒準這個幕後使者這一刻正在某個陰暗的角落裡看著他們倆互相猜疑而偷笑呢。

“算了,我只想問一句,你是不是真的跟她沒關係?這個照片我姑且就當做是有人故意為之,但是這個親暱的動作,我該如何去相信你呢?”何清歡微微蹙眉,明眸直勾勾地盯著傅安年的黑瞳。

“我發誓,如果我跟她真的有半點不正常的關係,我就……”話音未落,何清歡卻是抬手直接就堵著了他的嘴巴。

“行了,我知道了。”何清歡稍微放鬆了一口氣,嘟嘟嘴,然後嬌嗔著擁抱傅安年的身體,將頭輕輕地埋在他的胸膛裡。

女人真是難伺候啊,哎。

傅安年雖然臉上已經有了笑意,然而,內心卻是叫苦連天。哄了幾天,一直沒有成效,如果這要不是霸氣側漏地征服她,想必她也不會這麼快就軟下來聽自己的解釋,而且也沒有死勁追問,只是跟他確認一下就選擇了信任。

何雲正一直強調嫁妝不需過分貴重,適當就好。然而,胡莉與何雪柔卻頗有意見。這不,為了自己的顏面,何雪柔說服不了何雲正,只能去找傅逸風了。

這傅逸風才剛下班走出公司大門口,就遠遠地看見一個倩影,那麼熟悉,心裡不禁一陣狂喜。加快了步伐走過去,傅安年正欲抬手蒙著她的雙眼讓她猜呢。結果何雪柔猛然一個轉身,與傅逸風的眸光剛好對上了。

傅逸風咧嘴笑了笑,然後無比柔情地詢問:“怎麼?今日這麼有空,特意來接我下班?”

一邊說著,一邊就抬手去撩撥了一下何雪柔的那抹髮絲,眸光熠熠生輝,看來何雪柔還是能給他不少能量呢,一個見面就能讓他如此的驚喜。

“你說呢,我這麼突然來找你,你就不能想想其他正經事?”何雪柔沒好氣地瞥視他一眼,然後聲色俱厲地說道。

“正經事?你找我還能有什麼正經事?不就是吃飯看電影逛街?難道你還要找我談論商業計劃啊?”傅逸風笑嘻嘻地伸手去捏著何雪柔的臉蛋,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簡直就是刺激何雪柔。

“好了,我都說了有正經事,你怎麼就……”何雪柔隨手就捶打了一下傅逸風的胸口,然後一臉不悅地抱怨著:“這不馬上就婚禮了嗎?我爸說不會給我多少嫁妝,可是這怎麼行呢?我這可是第一次結婚呢,還是嫁給你呢,我這……這麼隨意,怎麼說得過去?”

說罷,何雪柔故作不開心狀,眸光偷偷地瞄著傅逸風。

聽到這些話,傅逸風這內心可謂是咯噔咯噔了,這不就是暗示他要幫助她,以滿足她的想要顏面的虛榮心嗎。

可是……這傅逸風一想起上次傅鼎山那般說法,這也著實是難為情。

沉重地嘆息一聲,傅逸風有些無奈地聳聳肩,攤手說道:“這,我也沒辦法啊。這婚禮,也不過是個形式,咱們真心相愛才是重要的嘛,你說是不是?”

傅逸風笑意盈盈地想要摟著何雪柔哄她一下,然而,何雪柔可是公主脾氣,這還沒被他答應幫忙呢,怎麼會那麼心甘情願地被擁抱呢,當然是採取緩兵之計了。

何雪柔一個躲閃,然後衝著傅逸風就開始責難了:“傅逸風,我告訴你,你如果愛我,你就給老孃弄好看一點。否則,我……”

何雪柔一臉氣憤地瞪著傅逸風,語氣也充滿嘲諷的意味:“你堂堂一個鼎山集團的總經理,還是太子爺呢,你連這點要求都滿足不了我嗎。你不想我風風光光地嫁給你嗎?而且你不是也說了要邀請各界上流人士來參加嗎,這麼寒酸人家怎麼看你,又怎麼看我?你什麼腦瓜子?會不會想問題的啊?”

何雪柔真是越說越來氣,兩眼含著的怒火好像隨時就要迸射出來了一樣,本來甜美嬌柔的小臉也因為怒氣而失去了吸引力。

這一刻,傅逸風這心裡開始煩躁了。辛辛苦苦上班一天,還以為下班了有佳人陪伴吃一頓美食慰藉心靈,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是來討價還價的。

“好了,這個事兒,我們回家再說好不好?現在都六點多了,你還沒吃晚飯吧?今晚去我家裡吃飯怎樣?我給我媽打個電話讓她多做一點飯什麼的。。”

說罷,傅逸風也沒有等何雪柔發言,立馬擅自主張就給陶玉蘭打了電話。

簡單交代了幾句,傅逸風掛了電話,然後堆著笑容恭維著何雪柔:“哎呀,你今天穿新衣服了啊?”

何雪柔微微抬眸,瞥視著他,一臉不悅地說道:“是啊!還是我自己花錢買的,你都不給我買。上次我說的LV,你買了沒?”

一說衣服,何雪柔倒是想起上一次撒嬌讓傅逸風給她買LV的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