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女兒還真的是越發放肆了,一點女孩樣都沒有。”葉東微微抬眸瞟了一下鄭曉秋,然後幽幽地說道。

一聽到葉東的這句充滿抱怨意味的言語,鄭曉秋倒開始較勁了。

腿一抬,就直接蹭了一下葉東那翹著的二郎腿,然後一臉不悅地開始指責葉東:“你就知道說我,他們出生後,你什麼時候盡過做父親的責任了?這養孩子教孩子,還不都是重擔落在我肩上,我有過怨言了沒?”

“誒?你?”葉東本還想反駁一下鄭曉秋的言語來著,然而,剛一抬眸看上鄭曉秋的那雙幽怨的眼睛,葉東還是將到了嘴邊的話給吞了回去了。

其實,葉東也不是沒有自知之明的。自從鄭曉秋與他結婚之後,也沒有過過幾天安穩的日子。

因為何清歡的母親葉秋去世,他們夫妻倆從中謀取了一大筆錢,本以為從此可以衣食無憂,卻沒有想到因為葉東的一個投資失利,全賠進去了,眼看要到來的好日子就那麼成為了幻影。

扯了扯嘴角,葉東沉著臉瞥了瞥鄭曉秋,然後又挪了過去靠著鄭曉秋坐著,壓低聲音在她的耳邊說道:“知安突然問起葉秋的事情來了,這好像……有點不大正常啊。”

此言一出,鄭曉秋愣了愣,嗑著瓜子的動作也都略微停頓,抬眸看了看葉東,然後眸光深邃地說道:“確實不大尋常,不過……過去的事情,他也不知道那麼多的。我們閉口不提不就行了麼?”

葉東沉默了一下,眼尾微微皺起了紋路,良久,才溫聲叮嚀著鄭曉秋:“”這件事,千萬不能讓他們知道。一定不能!

鄭曉秋沒好氣地瞥了一下葉東,揚著一絲得意的笑容:“”這件事,他們怎麼可能知道。放心吧,這可是……帶進棺材的秘密了。”

此時,傅安年已經洗完澡從浴室裡出來,溼漉漉的頭髮還能看到水滴從髮絲上利落地滴下來。

回到房間,傅安年一邊用白色毛巾擦拭著溼潤的髮絲,一邊抬眸看了看床上躺著的何清歡。

“還不睡?”傅安年隨聲說道。

何清歡瞥了瞥傅安年,唇角微微揚起,熠熠生輝的眸光凝聚在傅安年的身上,彷彿有千言萬語要傳遞給他。

“怎麼了?”傅安年看到何清歡的那種凝眸注視,心裡不由得心虛了一下,略有擔心何清歡是不是知道了他與葉知夏見面的事情。

“老實說,你今晚去哪裡了?”何清歡一本正經地盯著傅安年,本來還是躺著的姿態,瞬間就從床上爬起來拿起枕頭放在背後墊著,昂首挺胸的樣子讓傅安年心裡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難道清歡知道我撒謊了?傅安年心裡立馬就有了這個反應。

然而,心裡雖然有所忐忑,不過表面上卻仍然鎮定自如,好看的弧度從嘴邊慢慢揚起,傅安年清了清嗓子,然後也是一本嚴肅地反問:“你不是知道我去哪裡嗎?”

何清歡咳咳兩下,然後故作深沉地凝視著傅安年,良久,吃柔聲細語地說道:“我知道你是因為專案而出去。”

頓了頓,何清歡看著傅安年一怔一怔的樣子,忍不住噗嗤一聲就笑了起來,。

“好了,我不逗你了。趕緊弄乾頭髮就休息吧,你也累了吧?”何清歡溫柔地提醒著,然後抬手輕輕地撩了兩下自己的烏黑髮絲,何清歡繼續說道:“不過呢……你的專案談得怎麼樣?這融資會不會有問題?”

聽言,傅安年撇撇嘴,然後聳聳肩說道:“這就要看人家覺得我們的專案是否有這樣的商業價值了。不過呢,以我的分析來看,這90%是會成功的。”

說罷,傅安年還抬手朝著自己的胸口處略有力度地拍打了一下,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我可是傅安年,喬家集團的總經理啊,還有我搞不定的事情嗎?”

傅安年說完這句話,自己都忍不住呵呵笑了起來,何清歡更是不買賬地揶揄了一下他:“行了行了,你就別自誇了。洗洗睡吧。”

“恩,洗洗睡。”傅安年一邊咕噥著這句話,一邊緩步朝著大床走過去,何清歡都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身體壯實的傅安年給壓了上來。

“誒,你!”何清歡下意識地就抬手想要推開傅安年,然而,傅安年卻有意不讓她掙脫自己的強壓懷抱。

“別折騰了。不早了,早點休息。”何清歡溫聲說道,然後就偏過頭看向了一邊。

傅安年也沒有曖昧的行為,不過就是含情脈脈地凝望著何清歡。

伸手捏了一下她的俏麗下巴,然後溫柔說道:“我就是想認真地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