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年低頭看了看何清歡,察覺到她沉默的表情透著一絲的擔憂,心裡也是五味陳雜。

其實,對於此時的傅安年來說,他對傅鼎山的感情很複雜。一方面,他對傅鼎山有著難以放下的憎恨,他恨不得看到傅鼎山結局悲慘,這也許對於傅安年來說就是一種最好的期待。

而另一方面,當傅安年想起之前喬雅韻住院的時候,傅鼎山天天前往醫院去探望喬雅韻而且還那麼用心地與喬雅韻說話希望能喚醒她,這也是讓傅安年感到有那麼一絲窩心的地方。

“好了,休息吧。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明天再想。”何清歡突然鬆開了摟著傅安年的纖纖玉手,抬手撩了撩髮絲,順勢將頭髮給弄到後脊背去,然後就躺了下去。

一躺下,何清歡就自然而然地側身看著門口處。傅安年眸光掠過何清歡那穿著透薄的粉色睡裙的身體,喉結不禁滾動了一下,噎了噎口水的傅安年也立刻跟著躺下,然後就伸手去摟著何清歡。

何清歡正要緩緩閉上眼睛入睡的時候,感覺到傅安年正在摩挲著自己的肌膚,何清歡一個翻身過去然後凝視著傅安年一本認真地說道:“專心睡覺,少亂動。”

然後就在傅安年的薄唇上用力地親吻了一下,然後就閉上眼睛安心睡覺。

傅安年被何清歡這麼一個提醒,也就不敢亂摸了,只能安安分分地摟著她入睡。

翌日。何清歡一大早就在清晨的陽光照耀下醒來,睜開雙眼的瞬間,何清歡扭頭看了看窗外。

外面陽光已經明媚,些許輕風拂過窗簾吹在她的肌膚上,帶來絲絲涼意。

何清歡從床上爬起來,伸了伸懶腰,回過頭看了看床上的傅安年,發現他還在沉睡,何清歡只能輕手輕腳地起床。

在頭天晚上入睡之前,其實何清歡一直在思索著傅逸風的這件事。為了能更好地搞清楚這件事,何清歡決定在這個週末約上葉子她們兩個見見面順便一起發散思維談談傅逸風。

剛下樓,就看到喬雅韻已經在倒著牛奶,餐桌上放有餐包。何清歡有點詫異,沒想到這個週末喬雅韻居然也起來這麼早,還都做好了早餐了。

聽到有腳步聲,喬雅韻自然而然地轉頭看了看,發現何清歡已經踩著輕盈的步伐從樓梯上走下來,喬雅韻微微露出一絲笑意。

“媽,早安。”何清歡打著哈欠,然後走到餐桌旁坐了下來,靠著椅背的她一臉睏意,一副還沒睡醒的模樣。

見何清歡雙眼惺忪,喬雅韻關心地問道:“這麼困就繼續睡會把。反正週末也沒什麼特別的事情要急著做。”

何清歡擺擺手然後低聲說道:“不行啊,我要去找葉子跟曉柔談點事情。”

一聽這話,喬雅韻面露詫異之色,但是很快就恢復平和的神態。

“那早去早回。今天呢,難得安年不用去公司,我想著,我們三一起出去轉轉走走。”喬雅韻一邊用勺子攪拌著牛奶,一邊認真地對何清歡說道。

何清歡對喬雅韻的這話才是真正的感到驚訝,畢竟往日裡喬雅韻可從來沒有提過這樣的要求。突然之間要求一家三口一起出去逛逛,還真的是第一次。

“好,我會早點回來的。”何清歡果斷答應,然後就起身去了洗漱。

此時,傅逸風已經去了公司。雖然是週末,不過傅逸風為了能早日完成自己的大計,也是夠拼。

都說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傅逸風自知平日在公司裡有的事情不好下手去做,所以只能選擇週末。

這天出門之前,傅鼎山就已經問了傅逸風是要去哪裡,傅逸風十分淡定,撒謊說是要出去跑步順便四處走走。

傅鼎山沒有任何的懷疑,他怎麼可能會想到自己的兒子正在一步步地設圈套坑他這個老爹呢。

傅逸風的這種實力坑爹也確實是厲害,到目前為止,傅鼎山依然還沒發現任何的不對勁,還是在為鼎山集團的業績不理想而犯愁。

“逸風這小子最近怎麼了?週末這麼喜歡去跑步了?也沒喊上雪柔一起去。”陶玉蘭一臉疑惑地衝著傅鼎山說道。

傅鼎山沒好氣地瞥視了一眼陶玉蘭,然後幽幽地說道:“兒子長大了,有自己的世界,你管他那麼多。他按時回家陪我們兩老吃飯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