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陶玉蘭忍不住沉重地嘆息了一下。

何清歡眸光時而柔和,時而又變得十分狠厲,她能感受到賓客們對何雪柔的關注度一直在上升,如此的錄音已經徹底滿足了這些人們的好奇心與八卦的心理。

本來是好好地參加一個婚禮,沒想到居然還能在這婚禮上聽到這麼勁爆炸的訊息。

何清歡無視何雪柔的這種惱怒情緒,覺得自己說得差不多了就瀟灑地走下了臺。

儘管在她想要離開的時候,被何雪柔無恥地拉扯著阻撓她下臺,何清歡卻毫不留情地用力甩開了她。

盛怒之下的何雪柔覺得自己既然無法對抗此刻的何清歡,但是那個真正讓自己丟臉的人也該收拾一下。

當何雪柔氣沖沖地大步走過去,傅逸風也都不由自主地緊張了起來,看著何雪柔一臉怒氣,胡莉正想要上前拉著她進行一番勸說,卻被何雪柔直接就給推開了到一邊。

走到傅逸風的面前,二話不說就直接甩給了他一個巴掌,依然是那麼的洪亮的聲音,依然是讓在場的賓客們刮目相看。

傅逸風突然又是被她這麼一次掌摑,心裡更是感到憤怒。大庭廣眾之下被一個女人這麼掌摑,對於他來說怎麼也是一件沒面子的事情。

傅逸風的脾氣雖然與何雪柔相比較起來已經算是溫和,不過在這樣的氣焰衝擊下,傅逸風也是難以忍耐。

幽深的黑眸頓時就變得凌冽,抬手就直接攥著何雪柔的纖細手腕,壓低聲音呵斥著她:“何雪柔,你給我冷靜一點,你可別逼我!”

那眸底的怒火噴薄欲出,那灼熱的怒光彷彿要將她給燃燒起來。

何雪柔冷哼一聲,全然無視他的情緒,舉起手還想繼續掌摑,卻被傅逸風用力地鉗制在他的寬厚大掌中。

“夠了!你有完沒完?啊?”傅逸風低吼一聲,用力一甩,嬌柔的何雪柔整個人都打了一個趔趄。

“行啊!傅逸風,你這麼在背後放我暗箭,我都還沒跟你計較,你居然敢這麼對我?這結婚,你給過我什麼,聘禮都沒有給一分錢的人,你現在好意思對我兇巴巴?”何雪柔也真的是破罐子破摔,既然傅逸風都不給她情面,她也不需顧忌在這公眾場合要給他留下多少的顏面了。

互揭老底,彼此傷害,也比一個人憋屈著要強多了!

“你胡說什麼?”聽著何雪柔的話,傅逸風的臉色甚是難看。

儘管心裡清楚何雪柔的話是什麼意思,不過旁邊那麼多賓客都在盯著他們,何雪柔的一句說他沒有給聘禮得讓別人怎麼看他。

堂堂的一個鼎山集團的太子爺,大婚居然連個聘禮都沒給,在別人的眼裡這簡直就是一種摳門。

“傅逸風,你還挺會裝蒜的啊?當初是誰說只要兩情相悅,聘禮可給可不給的。老孃要不是看在你的那般山盟海誓的份上,我會允許你一分錢不給?”何雪柔冷笑著瞪他,轉頭看了看一旁的賓客,見他們都一張八卦臉盯著她跟傅逸風。

何雪柔沒好氣地直接懟了他們一句:“看什麼看,沒見過夫妻倆吵架啊?”

話音一落,陶玉蘭已經走過來,一把就拉著何雪柔將她給拉到自己的身旁,然後低聲說道:“雪柔,算了吧。”

“怎麼算?”何雪柔雙眸含著怒意,直勾勾地瞪著陶玉蘭,此刻,就連這個未來婆婆的勸說也無視。

“誒?你這……這多難堪啊。大家都在盯著你們看呢。你不要臉,我們還要臉啊。”陶玉蘭也是忍耐夠了,開門見山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何雪柔一聽這話,可更加來氣了,直接抬手指著傅逸風十分嚴肅地說道:“媽,你兒子那麼對我呢,我還要臉呢。說不會看上我呢。這是什麼話呢?”

陶玉蘭聽著這話,眉頭緊蹙著,有些無奈地看著一旁的傅逸風,然後語重心長地說道:“說你呢,你趕緊道歉一個。”

在這個時候,陶玉蘭也懶得去追究誰對誰錯了,只想讓他們趕緊和好,然後趕緊離開這裡。

要知道,這裡可是傅安年與何清歡的婚禮主場,他們丟臉給丟到人家的婚禮現場來了,也不知道人家賓客們怎麼看了,更何況,現場還有那麼多的媒體記者,剛何雪柔所做的一言一行,都已經被不少記者給拍攝了下來,也不知道第二天會有什麼報道出來。

想想這,陶玉蘭就覺得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