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這下可怎麼好?雪柔就直接上臺去跟何清歡糾葛起來了,這讓我們的面子怎麼放好了?”陶玉蘭看著何雪柔那麼不顧後果地直接衝上去,那可是著急死她了。

轉頭看看傅鼎山,只是看到他眉頭緊緊地蹙著,雙唇更是抿得緊緊的,彷彿用東西也無法撬開一般。

“誒,你倒是說個話啊,這一下可怎麼辦好。你看雪柔她……”陶玉蘭都快著急得說不上話來了。

傅鼎山嘴唇微微動了動,然後低沉著嗓音說道:“能怎麼樣?她就是這種野性子。”

話音一落,旁邊的胡莉可是尷尬癌都犯了,神色有點不自然,卻又不得不扯著笑容衝傅鼎山為何雪柔解釋道:“傅董,那個……回頭我會好好說說雪柔的了。這孩子,一向被我寵壞了,沒大沒小的,也不懂看場合辦事,我看這……”

胡莉在這一刻可謂是不得不低頭做人了,自己的女兒這般任性胡鬧,還是在傅安年與何清歡的婚慶現場這麼撒潑,那豈不是給人看笑話嗎。

傅安年喉結動了動,走上兩步站在傅鼎山的身旁幽幽地說道:“兒子與媳婦,總得有一個成氣候才行。”

聽到背後傳來這一道聲音,傅鼎山沒有回頭,不過卻清晰地知道這是出自傅安年的口。

不過傅鼎山卻選擇無視傅安年的話,因為他不想在這種場合與傅安年展開父子之間的辯駁,其實也是傅鼎山對傅安年的這話的一種間接認可。

只是……陶玉蘭可就沒那麼好對付了。傅安年的話音剛落,陶玉蘭就好像被人踩著了尾巴一樣,立馬就回過頭去狠狠地瞪了一眼傅安年,雖然沒有言語上的嘲弄與攻擊,但是那種充滿鄙夷的眼神卻是傅安年看到都會明白她的意思。

傅安年的話,可不僅僅是得罪了陶玉蘭,一旁的胡莉也是尷尬至極。

只是自己的女兒還在臺上與何清歡糾葛,這就已經夠難看了的。此時傅鼎山還正沉著臉站在身邊,如果連她都在這裡跟一個年青人較勁,還為何雪柔說好話,那可就真的太損顏面了。

在這個時候,忍氣吞聲也許是最好的一個辦法了。

“何清歡!你到底想怎麼樣?”何雪柔臉色鐵青,那種怒色讓她的面孔都顯得猙獰,咬牙切齒狀更是讓她看起來凶神惡煞。

不過,何清歡面對這樣的何雪柔非但不感到畏懼,反而還讓她有了一種想要盡情嘲諷她的衝動。

是的,何雪柔平日裡時刻針對她,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羞辱她的機會,彷彿她與生俱來的使命就是來羞辱她。

何清歡風淡雲輕地扯出了一絲笑意,纖纖玉手輕輕地提起了一下裙襬,昂首挺胸地面對著臺下的所有賓客。

清了清嗓子,何清歡聲色俱厲地說道:“今日我播放的錄音,是當初在我發現傅逸風先生背叛我後特意偷偷錄的音。可能大家都很好奇為什麼我要做這種事。這就要從傅逸風先生的問題說起了。不過呢……今日時間有限,而且涉及到的個人隱私太多,我也不會一一細說。”

何清歡抿了抿雙唇,然後轉過頭看了看何雪柔,一抹充滿鄙夷意味的笑容更是放肆地盪漾在臉頰上。

何雪柔知道此刻的自己完全處於下風,不管自己說什麼也無法扭轉自己在這些賓客們心中的印象。

一個錄音足以摧毀她跟傅逸風的聲譽,而何清歡曝光這個卻能為自己贏得讚賞,如此的天與地的距離,更是讓何雪柔覺得自己現在的局面都是何清歡一手造成的。

在何清歡一次又一次地贏得了她與何雪柔之間的沒有硝煙的戰爭時,也一點點地增加了何雪柔對她的憎恨,更加穩固了何雪柔要狠狠地報復她的心理。

何雪柔此刻已經是滿腔怒火,再多的冰塊恐怕也難以降下她的那些怒火。只見她兩眼一瞪,抬手就要去搶著她手裡的東西,在搶奪的時候還順勢推搡了一把何清歡。

何清歡還真的在臺上就那麼打了一個趔趄,把臺下的喬雅韻與傅安年都給嚇得心驚膽戰。

“這個何雪柔,簡直是太放肆了。”喬雅韻幽幽地說道,面色雖然顯得很平和,不過語氣卻是透著一種凌厲。

別說喬雅韻對此這麼認為,就連旁邊的賓客也都忍不住小聲議論了起來。

胡莉看著臺上的何雪柔如此行徑,臉色更是一陣白一陣青的,偶爾偷偷瞄向傅鼎山觀察他的神色如何卻是讓她感到是那麼的害怕。

傅鼎山由始至終都是沉著臉,就因為他始終是一言不發,才讓人感到更加可怕。

“完了完了,雪柔這樣,可真的是把我們的面子都給丟光了。逸風,你倒是上去勸勸她。”陶玉蘭看著何雪柔那般這內心就沒有平靜過,時而忐忑時而擔憂,轉頭看看傅逸風發現他除了在那感到尷尬與不安外,也就乾瞪眼。

陶玉蘭更是來氣了,一個箭步走過去,直接就抬手推了推傅逸風的胳膊肘:“何雪柔這樣下去,那以後還怎麼見人,堂堂一個鼎山集團董事長的媳婦,多少人都在關注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