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玉蘭語氣這麼凌厲,傅逸風頓感不妙,然而又不得並不聽話的過去。

待傅逸風走了兩步過來,陶玉蘭二話不說就一個手伸向了傅逸風的耳朵直接就擰了一把。

“哎喲哎喲,媽,你幹啥啊?痛啊!”傅逸風受不住這種痛感,條件反射似的直接就甩掉陶玉蘭的手,然後一臉不滿地說道:“幹什麼嘛?我又怎麼了?”

陶玉蘭面無表情地盯著他,眸光狠厲:“沒聽到雪柔說嗎?你又欺負她了!”

在一旁的何雪柔見陶玉蘭這麼緊張她的情緒,心裡也大概有底了。趕緊走過去拉著陶玉蘭開始解釋:“媽,不關逸風的事啦。是那個小賤人。”

“啊?小賤人?誰?”陶玉蘭一下子都沒有意識到何雪柔是指的何清歡,詫異地追問。

何雪柔耷拉著腦袋,眸底迅速氤氳出一層薄霧,然後嘶啞著嗓音哭道:“何清歡……她來逸風的公司,我不就說了她兩句嗎,她就打我了。”

一聽這話,陶玉蘭可是驚嚇得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地追問:“什麼?你說這個小賤人打你?”

陶玉蘭剛說完這句話就驀然回頭看著傅逸風,一臉嚴肅質問他:“那你呢?你都在旁邊看著是吧?你就任由那個小賤人打雪柔?”

傅逸風雙唇蠢蠢欲動正想說什麼解釋一下,結果何雪柔又繼續偽造事實:“她狗眼看人低,羞辱了逸風還打了逸風,然後又打我羞辱我,我……我……”說罷,何雪柔就低聲啜泣起來,雙唇還都發抖起來。

陶玉蘭可是被何雪柔的這演技所征服,看著那哭泣的小臉可是心疼死了,而一旁的傅逸風早就知道這是何雪柔的伎倆。

傅逸風故意乾咳了兩下,然後抬起那深邃犀利的黑眸瞧著何雪柔,幽幽地低聲說道:“雪柔……算罷了。別提了。”

何雪柔抬眸看看傅逸風,然後衝著陶玉蘭滿臉委屈地抱怨:“媽,你看,逸風就是這態度。當時清歡在欺負我,他也是袖手旁觀。”

頓了頓,何雪柔攥著陶玉蘭的手臂帶著哭腔開始撒嬌:“媽,你要為我做主啊。我不能就這樣任由人欺負。還有……這逸風你也要說他了。我這跟他過日子就是這樣任人宰割的嗎?他吭都不吭一聲!要他幹嘛用嘛……嗚嗚……”

陶玉蘭一聽,眉頭瞬間就緊蹙了起來,神色也變得凝重,眼眸沉了沉,然後衝著傅逸風開始呵斥了:“逸風,這你就不對了,自己的媳婦兒被人罵了,你怎麼也要做個聲啊,你這……男人可不是這樣做的啊。”

聽到陶玉蘭已經在呵斥傅逸風,何雪柔瞬間就得意了起來,抬手擦拭臉部的淚水時還趁著陶玉蘭不注意時偷偷地透過手指縫瞥視傅逸風。

看到傅逸風也是一臉憋屈的模樣,心裡頓時就樂了。

傅逸風也懶得反駁了,任由陶玉蘭呵斥了好一會,然後耷拉著臉去沙發那坐下了。

何雪柔的淚痕也差不多幹了,然後拉著陶玉蘭的手臂搖擺了兩下,終於破涕為笑。

何雪柔靦腆地笑了笑,然後湊近在陶玉蘭的耳邊說起了悄悄話,陶玉蘭一聽可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傅逸風聽著陶玉蘭的笑聲,也是詫異,立馬離開沙發走過去打趣地說道:“雪柔,你這是給我媽灌了什麼迷魂湯嗎,你一來,她就能笑個不停。”

何雪柔不好氣地瞥視他一眼,然後嘟了嘟嘴說道:“你管我!”

陶玉蘭滿腔熱情,拉著何雪柔到沙發邊坐下,然後就衝著傅逸風說道:“逸風,你去廚房幫忙。”

“我?”傅逸風不敢置信自己的母親居然要求他去廚房幫忙幹活,要知道平日裡他可是飯來張口的,哪裡需要幫忙做那些粗糙的活兒。

“是,就是你!”陶玉蘭不耐煩地瞪他一眼,然後就開始數落了:“這不雪柔來了嗎,要多做幾個菜啊,這麼多菜要做,我一個人怎麼忙得過來啊,你肯定要幫忙啊。”

何雪柔在一旁聽著這對話,不禁嗤嗤地笑了起來,然後起身抬手就推著傅逸風,一邊絮絮叨叨著:“媽喊你你就得去啊,一點都不聽話!”

傅逸風聽到何雪柔這麼說自己,抿抿嘴笑了笑,無奈地耷拉著肩跟著陶玉蘭進入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