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可是她陪同這位未來婆婆逛街的大好時光,何清歡又豈容被這麼一個眼中釘所阻撓影響美好心情。

陶玉蘭冷哼一聲,下巴揚得老高,眉毛也高挑著,一抹不懷好意的歪嘴笑盪漾在臉上:“哎,喬雅韻,沒想到你現在還過得挺好的嘛。這身行頭,想必也得十來萬吧,一身名牌,日子倒是蠻好。”

一邊說著,目光依然是在打量著喬雅韻,那眸中的寒光彷彿要將喬雅韻給凍死一般。

喬雅韻的表情有些難看,能察覺出來她是在努力強壓著自己的情緒不給爆發,只見她兩眼一瞪,怒視著陶玉蘭許久卻一言不發。

良久,喬雅韻回過頭對何清歡說道:“走吧。”

何清歡瞥視一眼陶玉蘭,然後趕緊跟上喬雅韻的步伐。

“喲,這現在看到我都要兜著走了嗎?你就這麼畏懼我?”陶玉蘭一臉得意地在身後說著這話,那字字句句彷彿一把刀刃割在喬雅韻的心上。

一幕幕的往事彷彿一道刀疤,被無情地撕裂呈現在眼前。

喬雅韻的思緒回到了二十年前,那一年傅安年尚是幼小,喬雅韻因為父母的關係坐擁數億身家,而且還掌控著喬家這大集團。

傅鼎山尚未與喬雅韻結婚時,只不過是一個從農村出來的大學生,不過勝在人俊俏,也聰明,在喬家做事積極上進,各方面都相當不錯,因此獲得當時的董事長也就是喬雅韻父親的欣賞。

而那個時候,喬雅韻剛從國外留學回來,前去公司找父親時不巧與傅鼎山相遇,兩人可謂是一見鍾情。

喬雅韻雖然是浸染過洋墨水的女人,不過卻從未嫌棄他的出身,她的父親也沒有對這一個農村出來的清貧青年有所微詞。兩人順理成章從戀愛到結婚,剛結婚的那兩三年,兩人感情也尚可,相敬如賓恩愛如斯。

好景不長,陶玉蘭的出現打破了兩人原本的那美滿生活。傅鼎山出軌陶玉蘭,未婚先孕的陶玉蘭各種脅迫,傅鼎山臣服這個女人,離婚自然也就提上議程了,更加狡猾的是,傅鼎山趁機奪走了喬家的一半財產。

陶玉蘭當年可是一個舞女,沒有文化,一個村姑為了謀生,在一個舞廳跳舞,偶爾還陪陪客人喝酒。要不是傅鼎山陪同客戶去那消遣,想必也不會認識陶玉蘭,也許是兩人同樣來自農村,倒是多了一份惺惺相惜之情。

那一年,傅鼎山突然提出離婚,猶如晴天霹靂一般,讓喬雅韻感覺整個世界都崩塌了一樣。

這些年來,她與陶玉蘭基本沒有見過面,對於這個搶了自己丈夫的女人,她一向閉口不提。沒想到今日具體能在街上遇見,也確是冤家路窄。

喬雅韻的腦子裡彷彿在播放電影一般,將往事一幕幕地重播了一遍,神色有些沉重,跟何清歡行走了一路,也沒有再多言。

何清歡意識到陶玉蘭的出現一定是勾起了喬雅韻的傷心往事,她在這一刻一定是需要時間去過濾那一切。

正當喬雅韻思緒飄渺時,包包裡傳出了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

接聽電話,喬雅韻神色有些緩和,隨即就是轉過臉看著何清歡,還不時點點頭。

良久,喬雅韻將手機微微放在離耳朵不遠處,然後低聲問何清歡:“清歡,有個慈善晚宴,要不你跟安年也一起去?”

“啊?”何清歡詫異地看著喬雅韻,以為自己聽錯了話:“晚宴?”

“是的,一年一屆的名人慈善晚宴,馬上開始了。這一次,有你,我希望你能跟安年一起出席,代表我們喬家。”喬雅韻殷切的眼神一直在閃爍著,這讓何清歡不得不欣然接受。

只是,何清歡這內心裡不禁在嘀咕了,名人慈善晚宴?這聽起來倒是一個大場合啊,自己沒名氣,又不是公司高管,是給傅安年作陪嗎?

不過,嘀咕歸嘀咕,何清歡還是有點期待,畢竟,這也算是自己與傅安年在一起之後,第一次一同出席這種重要場合。沒準,還能趁機氣一把傅逸風跟何雪柔那對狗男女呢。

想到這裡,何清歡倒是覺得內心歡喜了。

發現何清歡在微微笑著,喬雅韻略有愕然地詢問:“怎麼了?這麼開心?”

被喬雅韻這麼一問,何清歡倒是閃過了一絲尷尬之色,連忙擺手說道:“沒有啊,我就是,心裡想著要跟安年去這種場合,我有點緊張……”

“傻丫頭,這有什麼好緊張的。今天安年是要回來了吧,回頭讓他給你安排個人,定製一套晚宴禮服。這是大場合,出席的都是各界名人,不能寒酸了。”喬雅韻鄭重其事地說著,何清歡乖巧地點點頭表示應允。

在護膚品專櫃挑選護手霜時,喬押韻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弱弱地問詢何清歡:“對了,那天,葉知夏是不是問你要電話?”

聽到喬雅韻這話,何清歡先是詫異,隨即是淡淡地笑起來:“是啊,她說要親自感謝安年。所以,我就給了安年的電話她。”

何清歡的話讓喬雅韻的臉色瞬間凝重了起來,眉頭一個緊蹙,壓低聲音對何清歡說道:“安年的電話,怎麼能亂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