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微微頷首,不想說話,接過錢回櫃檯,再找回零錢給貝爾摩德。

隨後,安室透拿出櫃子裡的研缽和研杵,往研缽裡倒入適量的咖啡豆,專心致志的磨了起來。

咖啡店裡的藍西裝男子悄悄嚥了口唾液,暗道寧可得罪小人也不可得罪女人。

那少婦很可能是因為安室透拒絕了她的轉行建議,所以特地跟他耗上了,讓他使用非常耗費體力的研缽和研杵磨咖啡豆,好讓安室透磨到手痠,耐不住痛苦。

髮型別緻的熟客笑呵呵道:“這下子應該知道錯了吧?”

“好好的快錢大錢不去賺,不選擇做輕鬆愜意的牛郎,反而做常常受氣的服務生,真是不明白現在的年輕人是怎麼想的······”

“難道是喜歡挑戰錢少事多又辛苦的工作?”

“經過這件事,安室小哥應該能明白那位小姐的苦心——靠臉吃飯才是他的最佳選擇。”

髮型別緻的熟客,聲音不大不小。

用研杵碾碎咖啡豆的安室透都聽到了,還看到了榎本梓安慰的眼神。

這女人哪裡來的?

難道她指望這種程度的體力勞動可以讓我屈服?

殊不知我表面上是個咖啡店兼職服務生,實際上卻是經過各種各樣殘酷考驗的日本公安,暗地裡還是國際犯罪組織的正式成員兼間諜!

安室透眼睛餘光掃過貝爾摩德,露出淡淡的笑意。

貝爾摩德光明正大的看著安室透,彷彿要監督他認真工作,不要偷懶磨洋工。

每個組織成員都不是一般人,波本這種半路加入組織,還獲得代號的,更是有著很強的觀察力和行動力,讓他留在這裡做兼職,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發現柯南的異常。

最好的方法是他趕緊離開······

波洛咖啡店的店主是那位叫風初的名偵探。

要是我每天都偽裝成不同的顧客來咖啡店,多次投訴安室透,他會不會被炒?

風初可不像毛利小五郎一樣接委託賺錢,他的收入幾乎都來自咖啡店的利潤,要是因為安室透而導致客戶減少,咖啡店出現負盈利,風初應該會很生氣。

貝爾摩德思索著。

又過了數分鐘,安室透端著熱氣騰騰的哥倫比亞咖啡來到貝爾摩德身旁,輕輕放下咖啡,隨即轉身就走,彷彿完全不擔心咖啡的品質會有問題。

貝爾摩德眼中閃過一絲異色,沒有擦掉嘴上的口紅,便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小口。

十數秒後。

臉色陰沉的貝爾摩德重重放下咖啡杯,杯裡的咖啡劇烈盪漾,甚至有幾滴咖啡飛濺到桌上,她憤怒的聲音在這間不大的咖啡店裡迴盪。

“這是什麼玩意?”

“這種東西是人喝的嗎?”

“我看別叫哥倫比亞咖啡了,直接改名叫氣死人不償命咖啡!波洛咖啡店也乾脆改成難喝到死咖啡店吧!”

貝爾摩德怒氣衝衝,還拍了拍桌子。

正準備走去櫃檯結賬的藍西裝男子見狀,立即坐回原位,興致勃勃的看著安室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