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之女神,"荀秋煙低聲說。"還有在她吞噬了花鴻信的心臟之後冰之女神。"

"唯一一個殺死另一個不朽者的不朽者,"珀西暗自嘀咕道。"死亡和毀滅的女神。阿利烏皇帝把他的權力和忠誠都歸功於她,整個維特雷納的女巫國也是如此。"

"但是自從花鴻信被打敗後,她還沒有重生。" 荀秋煙坐在她表弟身邊的扶手上,嘆了口氣。"她的墮落是最終證明,權力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花鴻信是怎麼被打敗的?" 毛拉問道,她盯著他們之間,陷入了她長期以來不瞭解的歷史之中。

"嗯,在這個問題上有一些不同的記錄,"荀秋煙羞澀地回答。"所以這取決於你問哪個女巫團。"

"每個國家檔案記錄的事件版本略有不同,"珀西解釋道。"特魯格的女巫說克里絲塔愛上了花鴻信,當他拒絕回愛她時,她用武力奪走了他的心臟。他們還聲稱花鴻信被他們的女神阿拉克涅迷住了,在水穴之外沒有多少人相信這個故事。"

"阿拉克涅被描繪成生活在深海中的噩夢,"荀秋煙不祥地低聲說。"有點難以想象有人會愛上她或者克里絲塔。"

"塔林女巫相信克里絲塔愛上了一個被花鴻信從她那裡偷走的純種人。所以她殺了那個拒絕她的純種人,並掏出花鴻信的心臟作為報復,"珀西淡淡地聳了聳肩,繼續說道。"同時,維特雷納人說克里絲塔只是渴望權力,以超越其他神靈,所以她拿走了花鴻信的心臟和裡面的不朽力量,讓自己變得堅不可摧。"

"但是,"荀秋煙低頭對珀西微笑,她坐在他的扶手上,一隻手隨意地滑過他的脖子。"我們相信從教會檔案館偷來的卷軸中記錄的版本。"

"來自教會?" 寧香寒不相信地附和道。

"這是唯一的解釋,它與其他所有的解釋都是一致的,而且根據我們所知的歷史,也是合理的。"珀西帶著扭曲的微笑回答。"這也許可以解釋為什麼它被鎖在老教皇宮殿最神聖的房間裡,一個沒有女巫可以進入的地方。"

"它說了什麼?" 毛拉問道,已經迫不及待地向前靠了靠,想聽聽。

你渴望學習是件好事,毛拉。有很多知識留給你去發掘。珀西笑了笑,把注意力轉向荀秋煙,點頭表示贊同。

"這是一個古老的傳說,教會到死都不承認,這讓我們相信它掌握著真相,"荀秋煙戲劇性地低聲說。"根據這個記錄,有一個第六位不朽者。一個控制閃電魔法的龍神。"

"其他關於他們的事情都不知道,"珀西小心翼翼地補充道。"他們沒有集會,沒有分身,也沒有檔案,也沒有任何記錄證明他們曾經存在過除了一個。"

"聖徒的起源,"荀秋煙說完,朝火堆揮了揮手,火堆充滿活力地咆哮著,然後又恢復了懶洋洋的噼啪聲。

毛拉用孩子般的大眼睛在他們之間瞥了一眼,她的表情變得更加專注。"你是說,有六個神?"

"嗯,簡單說來,是的。有可能。" 荀秋煙聳了聳肩。"這個不知名的閃電之神可能是讓克里絲塔和花鴻信互相對抗的火花。他們也可能是第一個聖人,或者是他們造就了第一個聖人。"

侯爵夫人聳了聳肩,把她的深栗色頭髮甩到肩上,她繼續說道。"老扎魯倒臺後,記錄不完全處於最佳狀態,所以有些翻譯難以確定。一個前往維特雷納記錄皇帝戰爭破壞情況的風女巫在檔案被轉移到阿利烏手中時,設法記錄了一份秘密副本。他把那份副本帶回了我們的檔案館保管。我們可以從這份檔案和其他記錄中斷言,克里絲塔偷走了花鴻信的心,偷走了他的力量。只是後來,幾個世紀後,花鴻信的心臟又被偷走了,她也被詛咒了。"

"被詛咒?" 毛拉附和道。

"她不能重生,"珀西解釋道。"直到克里絲塔再次持有兩顆心,她被鎖在一個腐爛的肉體外殼裡。根據傳說,這就是詛咒。"

"克里絲塔是一個享受女巫妃子喜愛的人儘管她只和她們中最純潔的或者最強大的睡覺。" 荀秋煙顫抖著從椅子上站起來,在火堆前伸了個懶腰。"無論如何,她的凡人外殼對時間的流逝沒有免疫力,很快就開始腐爛。就在那時,克里絲塔不再納妾,開始獵殺冰女巫以延長她的壽命。"

"火巫師在她混亂的領導下逐漸分裂,而冰巫師幾乎滅絕了。"珀西一邊盯著火堆,一邊補充道。

"滅絕了?為什麼?" 毛拉迅速插話道。"克里絲塔為什麼要獵殺她們?為了報仇?"

"這是一個古老的傳統現在對大多數科文人來說是野蠻和禁忌,"荀秋煙鄭重地解釋。"但是,眾所周知的是,食用冰女巫的心臟可以讓女巫的生命至少延長五百年。"

"慶幸的是,它對凡人沒有這種效果,"珀西帶著一絲同情補充道。"除了聖徒的血統之外。教會已經不止一次去打仗,捕捉和屠殺冰女巫,以延長他們神聖繼承人的壽命。甚至教皇傑里科"

珀西結結巴巴地停了下來,因為他看清了寫在毛拉臉上的驚恐。他緊緊地抓住椅子的扶手,抑制住突然想把她摟在懷裡的慾望,向毛拉承諾任何能讓她感到安全和放心的事情。

但在梅西先前的觀察之後,珀西知道他要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真實情感透露給其他巫師團領袖,他自己的表姐也在其中。

"比如說,你的父親,"荀秋煙繼續說,似乎沒有注意到她表弟的猶豫不決。"將近347歲的時候,女巫獵人困住並殺了他。他的心臟被獻給了扎魯的最後一位教皇傑里科,以延長這位多病教皇的生命。"

毛拉僵硬的表情變得蒼白了一絲,她慢慢地眨眼,似乎沒有呼吸,吞嚥了一下,然後輕輕地呱呱叫了起來:"什麼?"

"哦"荀秋煙內疚地朝珀西瞥了一眼,露出一個虛弱的歉意的微笑。"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