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星闌紅衣主教,"當他的老朋友帶著一個髒兮兮的外國人走到寶座前時,教皇傑里科打了招呼。

紅衣主教謙卑地鞠躬致意,即使傑里科示意他站起來,宰星闌也避開教皇神聖的目光。

很少有人敢看教皇的神聖眼睛。

傑里科在九歲時就用燒焦的炭火燒了自己的眼睛,不敢看著他的姐妹們被巫師QJ。多年來,他的視力慢慢恢復,這是聖徒血統的祝福,但他手上和臉頰上的傷疤仍是他承受的仇恨證明。

他的瞳孔保持著濁白的顏色。傑里科經常被告知他的眼睛像珍珠,不是普通盲人的眼睛,但他認為這種說法都是奉承,因為雖然傑里科能看見,但他的視覺缺乏色彩,無法判斷。

"你好,教皇陛下。"宰星闌把顫抖的信使推上來,恭敬地喃喃自語。

"什麼訊息?" 傑里科問道。他提高的聲音帶著力量顫抖,使房間周圍的紅衣主教們在匆忙找到自己的座位時安靜下來。

宰星闌低頭瞥了一眼那個顫抖的外國人,用膝蓋點了點那人。"那就繼續吧。"

"我啊帶來了一個訊息來自拉斐爾的女修道院院長!" 那名外國人放下盒子時急忙解釋。

傑里科的白色瞳孔縮小了,可惡的氣味從盒子裡散發出來,像一片烏雲,向他的方向滑去。

有多久沒有女巫敢在我面前炫耀她們的魔法了?

"究竟什麼樣的資訊需要一個盒子?" 傑里科舉起一隻手,打了個響指。盒子隨著紅蠟的裂開而顫抖,鎖被折斷,蓋子也彈了出來。"你為什麼不給我們看看。"

這個外國人用力點了點頭,把蓋子掀開。他看了一眼裡面的東西,隨著一聲哽咽的咕噥聲,暈倒在地。

宰星闌被盒子裡的人頭瀰漫的腐臭味嗆得踉蹌後退。"這什麼邪惡詛咒?" 紅衣主教從他的袍子裡翻出一塊手帕,以阻擋腐臭的味道。

傑里科盯著死者空洞的眼睛,他的記憶被攪動了。他轉過身來,寶座後面的白髮女巫獵人走上前去,在教皇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個名字。當傑里科研究神父現在枯萎的膚色時,一個狡猾的微笑滑過他的嘴唇。"看來阿爾登神父已經回到我們身邊了。"

紅衣主教們驚訝地喃喃自語。其中許多人已經忘記了這位牧師的名字,他在兩週前就要求向拉斐爾派出一名女巫獵人。

"宰星闌樞機主教,在牧師的頭旁邊塞著一個小袋子。幫我拿過來,"傑里科命令道。

宰星闌走近那個開啟的箱子時,瞪了一眼那個昏迷的外國人。

傑里科看著紅衣主教在手帕後面掙扎著呼吸時,搖了搖頭。那些長袍讓你變得很軟弱,老朋友。

帶著巨大的不適,宰星闌找到了隱藏的物體。紅衣主教把髒兮兮的棕色袋子拽了出來,小心翼翼地把它夾在指尖,謹慎地檢查。

"請允許我,閣下,"白髮的女巫獵人喃喃道。

傑里科轉向他的影子並點了點頭。"很好。"

獵巫團的指揮官鞠了一躬,迅速走下臺階,來到宰星闌身邊。紅衣主教用明顯的恐懼和不信任注視著白髮女巫獵人,但又明顯地鬆了口氣,放棄了沾滿血跡的挎包。

"怎麼了,開膛手?" 傑里科不耐煩地問道,女巫獵人解開了袋子,拿出了一張沾滿汙漬的羊皮紙。

"似乎是女修道院院長的資訊,教皇陛下,"開膛手回答說,他轉向教皇。

"為我們讀一下吧。"傑里科饒有興趣地向前靠了靠,命令道。

開膛手用蒼白的長指展開血淋淋的卷軸,清了清嗓子,大聲念出了資訊。

"向神聖的繼承人問好。

我已經送回了阿爾登神父的一點遺體。帶著沉重的遺憾,我必須告訴你,他是死於他的女巫獵人尼祿之手,我教堂的修女們都見證了。

獵巫人尼祿已經逃離了拉斐爾,他被一個戴著藍色食屍鬼面具的純血火巫師追趕。他們最後一次被看到是朝西邊的塔林山脈走去。

我知道這樣的訊息需要神聖教會的正式調查,我們的大門仍然敞開。

無論他的死亡多麼不幸,我和我的姐妹們都感到欣慰,因為知道阿爾登神父現在更接近你們的祖先聖徒。

你忠實的僕人。

女修道院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