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後會檢查你的情況,"埃莉諾拉承諾。"我出去的時候,你想讓我給你拿點什麼嗎?"

"小心點,"哈娜喃喃道。

當埃莉諾拉帶著自信的笑容走向門口時,寧香寒轉過身來。"我回來後會有一個有趣的故事告訴你。" 王室公主揮了揮手,關上了門,然後她們就單獨在一起了。

寧香寒朝鬼魂瞥了一眼,鬼魂飄到了床柱上,久久地盯著哈娜。

"我很抱歉,"哈娜嘆了口氣說,她帶著歉意的微笑轉向寧香寒。"你可能更願意去參加茶會,而不是照看我。"

"一點也不。"寧香寒帶著詭異的笑容回答,她繞過床,清理了附近一把椅子上的書。"你的頭痛有多頻繁?"她邊問邊把小說整齊地堆放在床頭櫃旁邊。

哈娜眨了眨眼,跟著寧香寒的動作,她把喝了一半的冷茶收拾好。"我想你真的很懂醫學。"

"我不是醫生,但我對草藥和常見疾病感興趣。你介意我給你泡一杯不同的茶嗎?更符合你需求的東西?"

哈娜齜牙咧嘴地把自己推到了枕頭上。"不是我不相信你,毛拉小姐。"

"這很正常,"寧香寒在椅子上坐定後迅速回答。"我們畢竟是陌生人。" 就在鬼魂從視線中消失時,她向毛拉投去了隱秘的一瞥。"那麼,你介意我一會兒讓女僕給我們拿點水和檸檬蛋糕。"

"當然。"哈娜自覺地笑了笑。"請隨便點,你需要什麼都可以。"

"你必須吃點東西,"寧香寒催促道,重新審視了她身旁的一摞書。"也許我可以在等待的時候給你讀書?"

"有助於打發時間,"哈娜喃喃自語,她疲憊地揉著脖子。長袍袖子滑了下來,寧香寒的目光落在哈娜手臂上長長的傷痕上。這些痕跡是黃綠色的,幾乎已經消失了。

所以這不僅僅是頭痛或她的月亮週期。

"那讓我看看這裡有什麼。" 她跪在椅子旁邊,一邊整理著那堆書。"《夜風的憂傷》、《情人的哀歌》、《柳樹的秘密》......" 她一邊大聲讀著書名,一邊把床裙推到一邊當她發現那堆包得整整齊齊的繩子時,她停了下來。

當寧香寒迅速將床裙放回原處時,她感到的寒意不是來自魔法,而是對哈娜的恐懼和同情。

"這些東西都可以,不過我應該警告你,它們沒有快樂的結局,"哈娜在她頭上說,床在晃動。

"那我就讓你決定吧,"寧香寒回答說,她把三本書放在旁邊的床上,然後站起來。"你介意我開啟窗戶多點光線嗎。"

哈娜聳了聳肩,她伸手去拿一本書。

寧香寒點了點頭,移到了窗戶前。果然,用來捆綁厚厚窗簾的沉重繩索不見了。所以他們沒有準備好讓哈娜的病情在這裡重現,臨時起意。寧香寒把一半的窗簾拉到一邊,不加評論地把它們塞到椅子後面。

她檢查了哈娜的反應,陽光灑在了床腳。這名年輕女子齜牙咧嘴,遮擋了一會兒眼睛,似乎沒有受到其他影響。

那就不是嚴重的頭痛了。寧香寒微笑著回到了床邊的椅子上。

"我剛剛意識到,"哈娜邊說邊翻閱她腿上的書。"這些都是用維特雷納語寫的。你能讀懂它們嗎,毛拉小姐?"

"是的,霍桑伯爵夫人在我受教育早期就讓我學習讀、寫和說維特雷納語,"寧香寒用哈娜的母語回答。

"那個女人確實喜歡有備而來,"哈娜帶著狡黠的微笑觀察著。"很好,情人的悲歌。" 她指了指兩本書中比較小的那本。

"一個悲劇?" 寧香寒好奇地問。

"嗯,"哈娜喃喃自語,她靠著枕頭躺下。"我從來沒有關心過幸福的愛情故事。它們太不現實了。"

我非常同意你的觀點。

"那就寫《情人的悲歌》吧。" 寧香寒拿起書,滑開藍色牛皮紙封面,翻到第一頁。她花了點時間來適應維特雷納語魔鬼般的花哨文字。當她瞥見這本書的開篇時,已經預示了故事中不幸人物的厄運,寧香寒注意到哈娜的手在顫抖,這個年輕的女人在梳理她凌亂的頭髮。

哈娜靜止了一會兒,緩慢而穩定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她把胳膊塞到毯子下面,閉上眼睛。"你想讀多少就讀多少,毛拉小姐。"

寧香寒點了點頭,她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第一段上,清了清嗓子。"不是所有的戀人都因緣際會,往往相遇都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