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戴克瀾邊說邊把牧師的手推到一邊。"我帶你們去。"

"我知道你會的。"阿爾登滿意地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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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巷子比戴克瀾上次來的時候要暖和。他警惕地打量著屋頂。太陽剛剛開始下山,但狐狸們卻保持著一個不明顯的距離。戴克瀾希望他們脆弱的休戰能維持足夠長的時間,以便他能把牧師和女巫獵人帶出貧民窟。

他沿著熟悉的汙穢、汙水和暴力的痕跡前進。當他聞到熟悉的氣味時,廢墟和小巷都開始變得一樣了。玫瑰花和茉莉花。他們快到了但空氣中還有另一種氣味。

木材燒焦的味道?

他跳了起來,尼祿抓住了他的肩膀,讓騎士停下了腳步。

獵巫人銳利的目光在戴克瀾身上縮小,可能是一個讚許的微笑。"看來我們已經到了,"尼祿一邊嗅著空氣一邊觀察。"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先走了。"

獵巫人繼續往前走。當阿爾登走到戴克瀾身邊時,他的硫磺味在空氣中令人不快地徘徊著。

"這是所有半巫師的天賦,"阿爾登耐心地解釋。"反正能聞到女巫或她的魔法能力。這就是為什麼他們能成為教會的獵手。" 他朝戴克瀾瞥了一眼,露出了會心的微笑。"不過,你比我更瞭解這些,中尉。"

"省省你的推銷吧,我沒興趣。"戴克瀾吼道。

"很遺憾,"阿爾登聳聳肩說。"如果你問我,這是對你潛力的浪費。"

"我顯然沒有。"戴克瀾向前走去。當他發現那堆燒焦的木頭和燒焦的床墊殘骸時,燃燒的氣味很快就有了意義。

尼祿跪在燒焦的殘骸旁,盯著正上方的空氣。他在戴克瀾走近時轉過身來,咧嘴笑了笑。"有人想掩蓋她的氣味。"

儘管女巫獵人的氣味停滯不前,他們面前的焚燒物一片狼藉,但戴克瀾仍能聞到那股醉人的花香。他反射性地吸了口氣,尼祿笑著說。

"是的,她的魔法還剩下很多。他們用乾柴燒掉了床墊,但巷子裡的其他地方卻沒有動。"尼祿一邊觀察,一邊站起來,吸了口氣,向他們周圍的牆壁打手勢。"到處都是。她一定是炸燬了三尺範圍內的所有東西。不是一個典型的女巫。"他又飢渴地吸了一口空氣。"年輕,強大,還有冰魔法?這不是我們以前遇到過的東西。阿爾登神父說她被襲擊了?"

"我們就是這麼認為的,"戴克瀾確認。"我最初發現床墊的時候,上面還留有一點血跡。"

"我猜不是冰女巫的?"

"不是,"戴克瀾回答。"凡人的血,屬於我們在幾條街外發現的那個貴族。"

"那麼,他把她拖到這裡來QJ她,然後自己被搞了?" 尼祿陰笑著說。"那他就罪有應得了。"

戴克瀾不相信地哼了一聲。"所以你同意她為自己辯護,但你還是要去追捕她?"

尼祿挑著眉毛轉向他。"我很驚訝你會關心考慮到你的女巫母親對你做了什麼。"

"那你有嗎?" 阿爾登問道,他走到他們旁邊,疑惑地看著燒焦的殘骸。

"是的,我聞到了她的氣味,"尼祿自信地回答。"接下來去哪裡,半巫?"

"是戴克瀾中尉。至於在哪裡,那是由你決定的。"

"目擊者,也就是那個司機,他說那個貴族聲稱與受害者有關係,"阿爾登大聲沉思。"你還記得地址或姓氏嗎?"

"地址,沒有,我從未見過。"戴克瀾誠實地回答。"但是,家族的名字是特恩貝爾。"

"每個貴族老爺的姓氏在教堂都有記載,"阿爾登滿意地笑著說。"我們從那裡開始搜尋。"

神父轉過身來,迅速穿過小巷向後走去。

尼祿又吸了一口氣,把脖子往後一卷,發出一聲嘆息。

我真的不喜歡這傢伙,戴克瀾邊想邊轉身跟著牧師。

"當你厭倦了假裝正常時,"尼祿在他後面叫道。"我會讓你看看你的半女巫血統到底能做什麼。"

戴克瀾打了個寒顫,沒有理會這個人。作為一個曾將自己的母親送入火海的人,戴克瀾不想再與女巫或她們的同類有任何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