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候選人,"當年輕女士們排隊進入擺滿桌椅的小房間時,首相說道。"這裡是我們對希望在法庭上擔任官員的貴族進行考試的地方。你們有些人可能知道,知識和智慧是上議院的基石,也是一個廣受尊重的特點" 當博蒙特抱著寧香寒進入房間時,首相陷入了沉默。"啊咳如果你們能在空桌子上坐下來,我將解釋你們都要參加的測試。"

"測試?" 蒂芙尼帶著一絲驚慌問道。

"什麼樣的測試?" 梅瑞狄不確定地附和道。

"坐好了,女士們,"薩貝拉不耐煩地呵斥道。"我們已經耽誤了首相挺長的時間。我不會容忍進一步的拖延。"

寧香寒沒有理會針對她的瞪視,她全神貫注地與她胸腔裡無休止的恐慌作鬥爭。此時此刻,她只能專注某件事情,而不是那個抱著她的男人。

呼吸,只要呼吸。

博蒙特環視了一下房間,選擇了靠近後面拱形窗戶的一張桌子。他朝它走去,並瞪著那個想從他身邊溜走找辦公桌的候選人。這個驚愕的女孩僵硬地停了下來,然後轉身去找另一個座位。

"謝謝你,"當他把她放下來並推到她的椅子上時,寧香寒喃喃地說。她小心翼翼地在桌子下面調整她受傷的腳,同時避免看他的方向。

"我就在外面,"博蒙特朝窗外點頭回答。

寧香寒露出一個緊緊的微笑,點了點頭,當他轉身離開房間時,她鬆了一口氣。

"我不知道第一次評估會如此危險?"首相觀察到,薩貝拉移動到房間前面站在他身邊。

"僅僅是個意外,"薩貝拉匆忙地回答。

"那個笨蛋巨人踩到了她的腳,"梅瑞狄解釋說,幾個候選人在她周圍竊笑起來。

當首相把注意力集中在梅瑞狄小姐身上時,薩貝拉縮了縮脖子。

"也許你應該在侮辱我的侄子之前先透過考試,"首相用酸溜溜的語氣說。

房間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梅瑞狄把目光投向她的桌子。在她身後,伊芙琳同情地搖了搖頭。

"正如我所說,知識和智慧是我們在貴族中尋找的兩個特徵,"首相繼續說道。"今天,我們將評估你們的受教育程度以及你們的讀寫能力。"

有幾個候選人喊著表示抗議。

"我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得到了初級學習以外的教育,這就是為什麼這個分數和你們上次評估的分數將合併計算你們今天評估的總分。"

當首相舉起一疊試卷,走到辦公桌之間,將一份試卷面朝下放在每個候選人面前時,年輕的女孩們低聲嘆氣。

"盡你的知識和能力來回答每一個問題。我們還在最後留了一道作文題,是可選的。我鼓勵你們自由分享對該題目的想法。"

當首相從她身邊走過時,寧香寒專注於她面前的測試。當薩貝拉在他身後的房間裡轉了一圈時,她的目光一直低著。高階服務員把墨水和羽毛筆遞給每個考生,然後在房間的角落裡坐下來。

"如果大家都準備好了,"首相看了一眼他的懷錶說。"你們可以開始了。"

寧香寒拿起她的羽毛筆,小心翼翼地把它浸入墨水瓶中。在她周圍,書頁的飄動和低沉的嘆息聲充滿了整個房間。深吸一口氣,寧香寒拿起她的試卷,翻開它,掃描了第一道題。當她用熟練、優雅的筆法寫下第一個答案時,她的臉上泛起了滿意的笑意。

❆❆❆❆❆

博蒙特在部裡窗外的櫻桃樹之間踱步。他的身高再一次為他提供了優勢,但封閉的玻璃窗框使毛拉只是一個模糊的人。

他嘆了口氣,朝夕陽的方向瞥了一眼。如果運氣好的話,他可以把她送到百合宮,還能及時趕回來護送王儲去吃晚飯。

"還在這裡嗎?" 一個熟悉的聲音招呼道。

博蒙特閉上眼睛,捏住鼻樑。然後他撥出一口氣,轉身面對他的表弟。

"測試還沒結束嗎?" 厙興賢問道,他停在博蒙特身邊,抓住騎士長的胳膊作支撐,並踮起腳尖努力向裡面看。"透過這些窗戶,什麼都看不到。"

博蒙特甩開了厙興賢的手。"他們有兩個小時來完成測試,應該還有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