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的確是個令人痛心的訊息,"珀西的同伴說。

"這位是厙興賢大人,"珀西一邊解釋,一邊向身邊的宮廷官員打手勢。"是上議院的成員。他是來和毛拉小姐談話的。"

管家把目光投向地板,再次禮貌地鞠了一躬。"請原諒我的無知,大人,我會馬上通知夫人的。"

厙興賢看著管家匆匆離去的身影,將他那鋼藍色的目光轉向珀西。"伯爵夫人對此有把握嗎?他們在這裡似乎比農民好不了多少。"

"如果我母親的認可和推薦還不夠,那麼你可以把我自己的推薦加進去。"

"這就是你堅持要來的原因嗎?" 厙興賢帶著狡猾的微笑回道。"還是你對這位毛拉小姐有別的興趣?"

"我在這裡只是為了預防,"珀西回答時猛地看了一眼他的戰友。

"對什麼的預防措施?"厙興賢一邊從他的肉桂褐色捲髮上摘下帽子,一邊好奇地問道。

"各位大人!" 海倫娜走了過來。這個悲痛的女人的出現使兩位貴族感到震驚。她的棕黃色的眼睛被淚水打腫了,淚水把她的妝容弄到了臉頰上,顯得很不雅觀。她蒼白的雙手緊緊抓著一個黑色的信封,這是拉斐爾傳統的死亡通知形式。

厙興賢很快就恢復了過來,他把帽子遞給珀西,從袖子裡掏出一塊花邊手帕,走上前去,把它獻給這位悲痛的婦女。

"我們剛剛聽說了這個不幸的訊息,"厙興賢熱情地同情地說。"請原諒我的粗魯。闖入一位正在為失去孩子而悲傷的母親身邊。我很慚愧。"

珀西看著他的朋友在性格上的顯著轉變,沒有發表意見,他把自己和厙興賢的帽子都遞給管家。

"是的,我可憐無辜的孩子!" 海倫娜對著手帕啜泣著。

厙興賢輕輕地拍著她的背,但當他掃視門廳時,一絲惱怒暴露了他同情的特徵。"夫人,你的女兒們?"

海倫娜抬起頭來,厙興賢關切的表情再次向她露出溫柔的目光。

"毛語蘭現在正在整理自己。她是如此依戀她的哥哥,她...... "這個女人繼續啜泣,厙興賢把他疲憊的目光轉向珀西,明顯地懇求幫助。

珀西笑了笑,但清了清嗓子,走上前去。"海倫娜女士,我們是來找您的小女兒毛拉小姐談話的。"

"什什麼?" 海倫娜慢慢抬起頭,蒼白的臉頰上少了些許汙跡,但仍流著淚水,她困惑地盯著珀西。"毛拉?"

"是的,就是這個人,"厙興賢呱呱叫著。"雖然我確信你的兩個女兒現在都很受打擊,但我恐怕必須儘快與毛拉小姐談談。"

"天可憐見,為了什麼?" 海倫娜問道。她的目光變得銳利,語氣也變得強硬,她從厙興賢身邊走過。"像你這樣的兩位大人,對那個孩子能有什麼要求?"

厙興賢的溫和表情保持不變,但他的鋼藍色眼睛縮小了。"等這個女孩帶到我面前,我很樂意解釋我來到這裡的正式原因。"

"珀西大人?" 毛語蘭出現了,她的臉頰剛洗過,但眼睛仍因悲痛而發紅。"母親,你應該把我們的客人請到客廳來。" 她向厙興賢閃過一個膽怯的微笑,手臂滑過海倫娜,提供支援。"請原諒我們的不禮貌。我溫柔可愛的哥哥被謀殺了!"

毛語蘭對著海倫娜的肩膀啜泣著,母親很快就安慰了她。

厙興賢向珀西挑了挑眉毛,珀西默默地搖了搖頭。

不,這個人不是毛拉。

"毛語蘭小姐,我們是來見你的妹妹毛拉小姐的,"珀西解釋說,並向通往二樓的樓梯間隨意看了一眼。

語蘭努力地停止了哭泣,她抹了抹她那明顯乾燥的眼睛,把驚訝的表情轉向了珀西。"那個混血兒?"

厙興賢的左眼抽搐了一下,他從母女倆身邊退開,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慢慢轉向珀西大人。

"那個什麼?" 厙興賢嘶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