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海看著張輔漢那滿臉堅決的表情,十分無奈——這是什麼表現,這十足的就是一個守財奴的表現,要前不要命的那一種。

“雖然,我們會死扛到底,可是最終,我們都不會是主動放棄土地的,就算是我們死光了也好,但是我們的死,未必能換回國土的完整,僅此而已。”張天海說了一句十分中肯的話。

“就算你的部隊,也不行麼?”張輔漢問了一句。

“不行,我們第三戰區直屬第一團,就那麼點兒人。”張天海斬釘截鐵地說道,“就算打光了,也攔截不了多少日軍,這是一場國戰,數十萬人的大戰!”

“要是你們人人死戰到底,又何至於此?”張輔漢這個老學究說出了一句心裡話。

“我們先不戰嗎?我們是打不贏!”張天海嘶吼著,似乎是想讓張輔漢明白這個真理。

看著張天海這一副歇斯底里的模樣,張輔漢似乎是又有些相信了,他笑了笑,說道:“我們民國的部隊,是真的打不贏了麼?”

“試試,萬一能打贏呢?”張天海笑了笑,似乎是要玩命模樣,言語之中都洩露著一股瘋狂。

“什麼叫萬一能夠打贏呢?”張輔漢追問了一句,可是張天海已經不打算說了。

“行了,反正接下來的日子,你就負責好如何能夠打好這一場仗就好了。”張天海說道。

就在張輔漢還打算著繼續往下問的時候,張天楠卻是已經回來了。

只見張天楠進來的時候,是滿臉茫然的,畢竟那麼多衛兵圍在自家門口,似乎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事兒。

“爹,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多兵在咱家門口?這是要抄了咱們的家麼?”張天楠問了一個十分幼稚的問題。

“不知道!”張輔漢給出了一個十分可氣的答案。

只見張天楠那一副天然呆的模樣一下子就聚焦在了張天海的身上:這不是我前兩天見的那個精銳部隊的軍官麼?

可是有一句話說得好——當局者迷,而旁觀者清。

張天海和張天楠長得有點像的這個因素,其他人或許是覺得像,但他們倆就未必覺得了。

畢竟,他們倆,是他們倆之間的事兒,而其他人,則是其他之間的事兒。

氣氛一度十分尷尬,這句話是可以這麼形容的。

對於張天楠來說,這無疑是一個十分困難的事兒。

可是很快,張天海也認出了在門口站著的張天楠——這不是前倆天那個站在門口卻是不得其入的年輕人麼?

一看到他,張天海就大概清楚了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了,他笑了笑,說道:“我們好像在哪裡見過。”

“那不是在那個啥……那個啥門口麼?”張天楠驚呼道,畢竟說的話,他們倆也不是經常見面,而張天楠也不過是一個小屁孩兒罷了。

“對,我們就在那巷子的門口見過,你帶著部隊,老威風了。”張天楠說了一句,“那時候就想跟您結交,可是吧!卻沒曾想,能夠是在我家見到您了。話說,你是誰啊?”

張天楠,年輕,年輕啥都好,可能就代表著他不一定是能夠能接觸道足夠深的層面,就像他現在一樣——一廂情願地認為是面前的這位長官到自己家,也只是因為“順利”,僅此而已。

“噠!”

又是一聲食指敲擊腦門的聲音響起,張天楠甚至沒有準備好……

對於張輔漢心目中的形象,張天海也沒有刻意去糾正,畢竟的話,這種東西靠說是改不了的,具體還得是靠具體表現來改變的。

對於,張天海也只能是輕輕一笑。

“爹,如果是可以的話,過個把月,就把這裡賣了吧!”張天海突然說了一句,表情十分嚴肅。

“理由是什麼?”張輔漢雖說是覺得自己的這個大兒子沒啥大才,但好歹也是從過軍的,有許多經驗也是他所沒有擁有的。

“日軍就快打到這裡了,如果能跑的話就儘量跑吧!這裡是我軍未必能夠守得住的城池。”張天海長嘆一聲道。

“啪!”

一聲響亮的巴掌聲再次響起,張天海的臉上再次印起了一個十分明顯的印子。

“就算小日本打到又如何,我們難道就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