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字片的這群老孃們呼一下子就把曹德寶給圍住了,裡面竟然還參雜著幾個醬油廠的女工。

曹德寶的求饒聲還沒喊出口呢,就變成了不絕於耳的慘叫聲。

指甲撓、薅頭髮、二指禪、抓耳朵、扯衣服、猴子偷桃...等等,各種絕技是輪番上陣。

曹德寶的慘叫聲就沒停下來過,這群老孃們可是過足了癮,一個個激動的滿臉紅光。

這大冷天她們有的人頭上都見汗了,有此可見大家為了街坊的情誼是多麼的賣力。

奇怪的是醬油廠的人竟然沒有上前拉架,最後還是廠長看不下去了。

這才招呼廠裡的工人把她們拉開,這時候曹德寶的樣子已經不能再慘了。

棉襖、棉褲的棉花外翻,被撕扯的樣子連乞丐都不如,整個人也昏迷了過去。

身上凡是沒被衣服遮擋的地方全都沒辦法看了,黑、腫、紅、青跟開了染料鋪子一樣。

“咳.咳,我聽說你們是曹科長的家屬,怕外面冷這才好心的讓你們進來。”

“可是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呀?瞧把我們廠的生產科長的給打成什麼樣子了。”

“這件事情你們要是不能給我們一個滿意的交代,那我們只好請公安來管了。”

廠長咳嗽了兩聲,幾句話不但把自己摘乾淨了。

還要這群人給個說法,充分的顯示了他要維護工人的決心。

其實就是想聽聽曹德寶到底是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才能讓丈母孃帶人來打他。

光字片的這群老孃們剛才打人的時候是挺爽的,但是現在一聽要問責了。

她們就集體後退了一步,把春燕媽直接跟展現出來了。

有道是跟著木將會拉鋸、跟著瓦匠會和泥。

喬春燕是婦聯副主任,主要的工作就是調節家長裡短的事情,平時沒少跟老媽吹噓些這個。

一般就是把事情往大了說、往狠了講,然後用最輕鬆的方式把事情解決掉。

春燕媽經過自己女兒的薰陶,也聽女兒吹訴過這類的事情,怎麼應付她心裡面有底。

要是職位再高點的領導她可能會怕,但是這個醬油廠的廠長她根本就不憷。

“你就是曹德寶的領導吧,我還想問問你是怎麼選拔幹部的呢。”

“就這麼一個無情無義,暗地裡還是一個卑鄙小人的傢伙。”

“他到底是怎麼當上科長的,你們當初是不是眼睛瞎呀?”

這話一出醬油廠這邊就熱鬧的了,幼赫,曹德寶這丈母孃可以呀,上來就反將廠長一軍。

“你說你們選了什麼玩意當科長,一個上門女婿吃我們家的、用我們家的。”

“我們不指望他能多孝順,兩口子能好好過就行。”

“可是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直接把我女兒給打進了醫院。”

“那血流的到處都是,人家醫生都沒辦法下手,最後把我女兒的頭髮給剃掉一半才能治療。”

“自從我女兒被曹德寶打進醫院以後,他一天都沒照顧過呀。”

“我們就當是醬油廠的工作忙,我這個老婆子勉強還能照顧自己孩子。”

“可是你們知道這個畜生做了什麼?他把家裡面的被褥全都給尿了。”

“弄得整個筒子樓裡面全是尿騷味,讓大家說說他曹德寶這是想幹什麼?”

春燕媽的嘴皮子非常快,幾下就把事情說完了,這一下可算讓大家聽到完整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