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迷惑(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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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說,他都是魏武曹操時期,便開始了戎馬生涯的人。
也應該延續著魏武時期,諸夏侯不計私利一心為魏國基業而無怨無悔的作風。
但求問心無愧吧。
戰敗,乃是技不如人,而並非私利使然。
帶著如此想法,夏侯儒領著騎兵歸去營寨收拾一番,便連夜退回榆中縣扼守金城郡的門戶:桑園峽。
輜重糧秣等物,能運走的都帶上了。
不能帶的便一把火焚了,不可留著資敵。
至於周邊的黎庶他沒有遷徙,抑或者是讓士卒強令青壯運送輜重。
時間來不及了。
漢軍在收降俘虜後,必然會追擊而來。
如今又是在夜裡,讓士卒挨家挨戶強令黎庶遷徙所消耗的時間,足以讓漢軍追至了。
事實上,他的決策沒有錯。
漢軍的追擊,來得比他想象中還要迅速。
在軍營後方的鄭璞,得知王秘戰死及其副將率眾投降後,便讓一直守護糧秣輜重的糜威,領著本部兵馬從營寨後門而出,繞來前營助戰。
趕到之時,魏軍步卒皆伏倒在地請降。
張嶷見他至,便將收降俘虜的事交給他,自己帶著士氣正盛的玄武軍連夜追過去。
漢魏雙方的軍營距離,不過三十餘里。
一路急行軍,在第一縷晨光破曉時趕到了魏軍營。
此時夏侯儒才堪堪讓騎卒們將糧秣輜重灌上車,用戰馬拉運糧秣輜重離去。若是晚了半個時辰,雙方便會再度爆發一次戰鬥。
雙方都是疲軍,以漢軍計程車氣,張嶷部多多少少都尾隨追擊而奪些輜重而歸。
鄭璞是在下午時分才領軍至。
此地的各個村邑的里長、三老等已經被玄武軍士卒喚來等候了好久。
他們都很溫順,也帶著很麻木的“從容”。
涼州擾亂數十年之久,逞強鬥狠之輩已經從軍去填了溝壑;性情剛烈、不堪受辱的血性之輩,也早就被殺或者尋了顆歪脖子樹自掛東南枝了。
如今尚能安分耕牧而生存的黎庶,也早就習慣了不時變幻的旗幟。
反正,不管是哪一方的旗幟飄揚在此地,都不會忘了徵收他們的糧秣及牛羊當軍輜。
給誰交都是交,區別不過是多與寡罷了。
再者,比起昔日割據涼州豪右以及法令苛厲的魏國,大漢朝廷的賦稅說不定更少一些。
骨瘦如柴的身軀、了無生氣的臉龐、暗淡無神的眼眸、單薄且襤褸的衣裳........
鄭璞召見他們的時候,心中瞬間閃過了“寧為太平犬,莫作離亂人”的感慨,也失去了與之攀談的興趣。
與一群心死了的人,也沒有什麼好攀談的。
大致瞭解此地的黎庶人數及各個村落分佈後,鄭璞便讓軍正代勞,給他們講解了大漢朝廷徵收賦稅的標準以及律法。
這讓他們眼眸中驟然有了些神采。
感動、狐疑、驚懼、惶惶不安......等等。
他們是不敢置信。
與魏國徵收的物資相比,大漢朝廷的賦稅要低了很多。
且這位臉龐有疤的年輕將軍,竟然還聲稱將金城郡世家豪族在這裡的田畝,收沒統計後皆平均賜給他們耕種。
要求很簡單,不可聚眾鬧事,按照律法服徭役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