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適可而止吧。

再度被讚的鄭璞,不由搖頭苦笑連連。

乃先伸手虛引,轉開話題,“胡主薄,我腹中空空如也,若主薄再作敘談,我便自歸門下督署尋餐了。”

“呵呵~~~”

亦是微搖頭而笑,胡濟伸手虛引下,拔步先行,“罷了罷了。子瑾作謙遜,我亦不好再贅言。你我這便去尋餐,請。”

少時,至小食屋。

與門下督的食屋不同,此處皆設獨立食案,且所食更加豐盛。

不僅已有肉羹,竟還有酒水。

“子瑾,所食多寡,皆可自取。”

自覺為鄭璞講解了一番,胡濟又壓低了聲音,囑咐道,“唯獨酒水,人限兩盞,多取將被依律申責且罰俸。此乃丞相之令,恐有貪杯者,多飲誤事耳。”

鄭璞自是頷首謝過,“多謝胡主薄點明。”

士者,克己,食不言。

少時,食罷。

兩人取青鹽水淨口後,往相府外步出。

此刻暮色未低垂,離禁宵之時尚早,是故兩人緩緩而行,權當是消食。

黃昏時分,暑氣微散,且時而有涼風徐來,不由令人心情大好,激起談興雀躍。

胡濟亦然,並肩而行未幾步,便尋了話題閒談,“子瑾,你現今所宿乃何處?”

“城西與城南彎角處。”

鄭璞頷首作答,頓了頓,又加了句,“不過,近數日,厚顏借住於大司農府上。”

微微揚眉,胡濟似有疑惑。

隨即,便搖了搖頭,啞然失笑。

想必是想通此中緣由:鄭璞逐客,被好事者來尋擾。

只是,亦無法將此話題給順延去了。

略作沉默,他索性又談及公務,“子瑾計量神速,讓我分屬之事可節期署畢,若不意外,子瑾或許不日將與我出城些時日。秋收新糧時,歷年皆是我巡京師周邊的。”

語罷,恐鄭璞不解,又緊著加了句,“丞相仁德,在納秋糧時,皆會遣府中僚屬巡視黎庶田畝收成。若是歲有歉收,便會少徵些,讓黎庶們以徭役增期代之。”

果然.......